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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山势尽与江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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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改了皇上的气运?是好是坏?”曹殊隽一时嘴快,没过脑筋就问出了口。

“明君出世?”叶木平微微一笑,昂首望天,“不知善来大师所说的明君但是阿谁明君?”

夏祥连连摆手:“大师不要折杀鄙人了,鄙人不管佛家道家还是儒家,只是初入门径,怎敢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更不敢说开示了……”

目光又回到船上,偶然中发明星王和云王、候平磐正朝他投来阴沉的目光,不由贰心中一沉。如此大好光阴,若无星王和候平磐的异动,当是大好盛事,恰好星王等人非要暗肇事端,夏祥暗叹一声,长恨民气不如水,等闲高山起波澜!

曹殊隽看不下去了,将手帕递给萧五,肉疼地咬牙说道:“这是我最喜好的一方手帕,上面驰名家题字,算了,还是让你擦血用吧,免得你一脸鲜血非常吓人。”

萧五才不懂珍惜,拿过手帕胡乱擦了一把,说道:“多谢大师点拨,萧五这头没白磕。不可,萧五还得再叩首,还不敷数。”

萧五俯身要拜,却被善来大师拦住,善来大师呵呵一笑:“叩首不是目标,治病才是目标。佛说,法尚应舍,何况不法?佛法只是渡河的木筏,过河以后,木筏便能够舍弃了。”

皇上为之一惊:“归去?大师要去那里?”

“说了半天即是没说。”曹殊隽嘟囔说道,“都说道家喜好谈玄说妙,要我看,佛家更喜好故弄玄虚。”

“竟有此事?我如何从未听过?快讲来听听,金甲先生。”曹殊隽顿时髦奋了,抓住了金甲的胳膊。

“你说是好是坏,笨伯!”金甲敲了曹殊隽脑袋一下,“皇上膝下无子,又大病三年,几乎丧命不说,现在还被星王和候平磐专政,你还问是好是坏,当真是笨得出奇。”

“这位叶真人是老夫多年的老友,他是道长,自称神仙下凡,又会仙术,整天装神弄鬼谈玄说妙,老夫想叨教大师,叶真人到底是不是神仙下凡?如果是,要他这下凡的神仙又有何用?”金甲一指叶木平,嘿嘿一笑,“叶老儿,莫怪老夫揭你老底,真人面前不扯谎话,你这个真人,在大师面前就要暴露真脸孔了。”

善来大师顿时一喜:“说,快说。”

“我,我,我不是笨,是想到了一句话。”曹殊隽强词夺理,说道,“老子说,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贤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有了……”夏祥俄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恭恭敬敬地朝善来大师深鞠一躬,“大师,鄙人受大师点化,忽有所悟,大师所问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鄙人突发奇想,不知该不该说?”

“贫僧如果再让你磕一个百个头呢?”善来大师一本端庄,不像开打趣。

“西山之事,你不晓得?”金甲双眼一瞪,鼻子一皱,“大师所指,明显是说皇上在西山打猎之时,误入密源得遇仙女之事。”

金甲也是一脸震惊:“夏郎君,你何时看过佛经,如何晓得得这么多?”

“熟谙,熟谙。”萧五顾不上擦额头的鲜血,镇静地跳了起来,“爹爹说,他本来是大夏边疆的流寇,厥后碰到了李先生,蒙李先生教养才幡然觉悟,今后归顺了大夏,成了边疆的一名武官。要不是李先生的点化,他能够就会平生碌碌有为,不会建功立业。爹爹还让萧五平生保护李先生,他说,李先生是大才,是国之栋梁,有李先生在,大夏的基业就会安稳。”

此时太阳升到头顶,昌大的阳光铺满滹沱河及沿河两岸,放眼望去,两岸站满了无数百姓,在向龙船挥手。龙船前后都有保护船,以及随行的几条船。

“曹郎君说得对,祸福相依,正复为奇,善复为妖,随时在窜改当中。”善来大师说道,“万事万物皆有定命又皆没有定命,是以皇上的气运是以而变,既是皇上不幸,又是皇上之大幸。不幸在于皇上会有膝下无子之灾数年抱病之祸,大幸在于经此一灾一祸,大夏会有明君出世,大夏之威不但四海臣服,还要天下一统,远及外洋。”

“正所谓后生可畏,初生牛犊不怕虎。入门有前后,开悟无迟早。春秋有大小,成道无前后。”善来大师不由分辩拉住了夏祥的手,“来来来,且为贫僧解惑。《楞严经》有言: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贫僧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夏县尊可有高见?”

“祸福相依,正复为奇,善复为妖,随时在窜改当中。”善来大师又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然后回身萧五,“年青人,你有话要和贫僧说?”

善来大师双手合什,对皇上说道:“皇上,贫僧即将归去,特来向皇上告别。”

善来大师微露绝望之色,又点头一笑:“无妨,无妨,机会未到,勉强不得。”

夏祥大惊,怪不得皇上多年来膝下无子,也没有再充分后宫,本来心中念念不忘一名女子。但是,这名女子到底是何身份,是妖女还是仙女?又一想,皇上也是情深之人,皇后之位虚悬多年,多少大臣上书要求皇上立后,皇上始终不肯,本来心中放不下一段旧情。

金甲一把推开曹殊隽:“不要拆台,听大师说闲事大事。”

佛门当中有参禅参话头之说,很多佛门中人平生都在参一句话,偶然堕入此中打圈,如何也走不出来,需求一个契机点破。夏祥读过很多佛门公案,也晓得《愣严经》是佛门中非常通俗的一部大乘经籍,他想了一想,不得其解,只好点头说道:“大师包涵,鄙人实在笨拙,也不得其解。”

善来回身看了皇上几眼,目光穿越在几位王爷身上,最后在星王身上逗留半晌,喟然长叹一声:“皇上之难,起于西山,终究邢州,机会就在旬日之间。”

夏祥非常不忍:“大师……”

叶木平含蓄一笑:“真金不怕火炼,贫道是不是神仙下凡,大师一眼便知。”

话一说完,善来当下抓住夏祥胳膊,朝皇上走去:“走,随贫僧见皇上。”

夏祥不明就里,只好任由善来大师拉着,来到了皇上面前。皇上正和景王说话,见善来大师过来,起家相迎。

善来大师长诵了一句佛号:“还是由贫僧说说皇上西山误入密源之事吧,此事事关大夏兴衰。当年皇上西山打猎,迷路之时,误入一处洞天福地,得遇一名仙女。厥后皇上喜好上了此女子,数次幽会以后,要将女子带回宫中,女子却消逝得无影无踪,今后皇上偶然于朝政,也始终膝下无子。是以女子来去无踪,密源又只要皇上一人去过,很多人以为皇上所遇的女子是妖女。此事虽晓得者未几,在一些人看来,也不过是皇上的一次佳话,却不晓得,此事生生窜改了皇上的气运!”

“十天以内?”叶木平低头不语,暗中策画一番,点头赞道,“大师所算和贫道不谋而合,只是贫道不解,皇上之难起于西山又是何意?”

叶木平悄悄点头,一脸浅笑。

萧五站了起来,额头上已经磕出了一个大包,他嘿嘿一笑,摸了摸脑门:“大师让我干甚么,我就干甚么。”

萧五又一个头磕下:“五十5、五十六!”他仿佛一刹时想起了甚么,顿时愣住了,“五十五?五十五?想起了,萧五想起了!爹爹叫萧十五,死于乱军当中。萧五从小跟从爹爹南征北战,学了一身技艺,在一次战役中,爹爹为了保护萧五而死。爹爹让萧五好好活下去,要报效朝廷,为百姓谋福。萧五还记得,哥哥嫂嫂并不是萧五的亲人,他们只是捡到了萧五,想让萧五当他们的仆从。另有另有,爹爹临死前对萧五说,让萧五前去灵寿中山村,找一个名叫李鼎善的先生……”

叶木平连连点头连声赞叹:“善哉善哉,夏县尊不但聪明过人,还很有慧根,今后必有大成。贫道真替皇上感到高兴,所谓国之将兴,必有良臣降世,吉祥来临,夏县尊就是国之吉祥。”

“不得无礼。”夏祥呵叱了曹殊隽,“佛家通俗之处,非我辈凡夫所能一知究竟。《金刚经》上说,佛说般若波罗蜜,即非般若波罗蜜,是名般若波罗蜜……第一句是假观,第二句是空观,第三句是中观。佛又说,凡统统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以是佛家聪明,在于中观,在于有无之间,在于非空非有。”

不远处的一条船上,模糊可见连若涵、曹姝璃等人站立船头,朝龙船张望。本来皇上特许连若涵能够登上龙船,连若涵却直言回绝,要和曹姝璃一众姐妹一起,夏祥也就没有勉强。

“恰是,恰是,大师,我叫萧五,是先生的侍从。从小和哥嫂相依为命,只记得十几岁今后的事情,之前的事情,一想就头疼,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还请大师救救萧五。”萧五恭恭敬敬地朝善来大师施了一礼,又感觉不敷恭敬,扑通一声跪下,又磕了几个头。

“磕就磕。”萧五说磕就磕,再次跪下,二话不说“咚咚”地接连叩首。声音之响力度之大,就连夏祥也感觉心疼,本想制止萧五,却被叶木平拉住。

“顿时就好,顿时就好……”萧五本来在数数,却被善来大师的话带偏,学了起来,才说几句,认识到了那里不对,不由大为烦恼,“坏了,萧五记不清数到多少了。四十?不对,六十?也不对。五十4、五十五?对,就是五十五。”

善来大师也不禁止,任由萧五叩首以后,才说:“萧五,你姓萧,可见是契丹人以后。名五,应是排行第五。契丹人自亡国以后,一部分流散,一部分融入大夏,另有一部分远去北方辽远之地。你多数是融入大夏的一部分。好了,好了,不要叩首了,起来。”

“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善来大师喃喃自语,目光低迷,“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哈哈哈,妙,妙极。无知无见,大彻大悟,明心见性,贫僧了然,了然了。”

曹殊隽睁大眼睛,一脸赞叹地愣了半天,然后说道:“好短长,不过没听懂。”

“大师,叶真人是不是神仙下凡?”曹殊隽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急巴巴地问道。

“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如果窜改断句,变成: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可好?”夏祥也是遭到了萧五叩首驯良来大师的开导,俄然有了通达的动机。

“照善来大师所说,皇上此行定是会罹难成祥了?”

善来大师高低打量夏祥几眼:“早就听闻夏县尊盛名,本日一见之下,才着名符实在。贫僧对几句话一知半解,想请夏县尊开示一二。”

善来大师哈哈一笑:“假做真是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能真正分得清?所谓大形无相,大象无形,佛说,无形无相。叶真人是不是神仙下凡,贫僧也不得而知。晓得,就着相了。”

“李先生?”夏祥怦然心跳,“你爹爹熟谙李先生?”

“五十、五十一,五十二……”萧五磕个不断,每一磕都用尽尽力,船面硬生生被他磕得陷了下去不说,额头还流了血,将船面湿了一片。

话才出口,却被善来大师伸手制止:“不经一难不成大事,夏县尊,稍安勿躁,顿时就好。”

叶木平趁机问道:“大师,皇上的机会何时会到?”

“恰是阿谁明君。”善来大师含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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