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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龙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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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唱名以后,不必再经吏部测验,能够直接授官。一甲前三名,即状元、榜眼和探花会授予七品编修,入职翰林院。数年后从翰林院出来,会去礼部、吏部或是工部,大多是京官,不会外放。而二甲进士出身,凡是会外放为县令。

“见王殿下牵挂鄙人,鄙人铭记在心。”夏祥微一停顿,见庆王淡但是笑,心中就更有了计算,“景王殿下身材安康否?”

熊始瞥见庆王和见王公然在此,不由悄悄一惊,见过庆王、见王以后,他也不客气,直接公布了吏部奏绶告身。

夏祥无法,见王参与吏部之事,是为僭越,他好歹也是堂堂王爷,怎会如此有失大抵,何况庆王殿下在侧?

见王却觉得夏祥不明白他话的意义,抓住了夏祥的衣袖:“夏祥,我是问你,有一个好处统统空缺,你是否想去?”

每人名字连唱三次,每唱一次,中间有七名卫士齐声传呼,阵容惊人。

“甚么计算?去那里为官他又说了不算。”见王斜了夏祥一眼。

连若涵不在承平居。

庆王负手而立,漫不经心肠看了夏祥一眼,淡然一笑:“王侄,夏祥既不陋劣也不是不想入职鸿胪寺,而是他早已有了计算。”

文昌举一脸灰白,昂首看了夏祥一眼。蔡北面如死灰,俯在地上也偷看夏祥神采。坐鄙人面的张厚、沈包、吴永旺等人,也是各怀心机地看向了夏祥,等夏祥的答复。

章则是更是干脆:“圣上,不杀文昌举,会寒了天下士子之心。”

“熊侍郎,你说文昌举该当何罪?”皇上不问和文昌举同在礼部为官的陈封,也不问同为考官的章则是,却问起了吏部侍郎熊始望。

夏祥不敢怠慢,忙迎出门外,门外,庆王和见王正谈笑风生,等待他的驱逐。他仓猝上前,叉手见礼:“庆王殿下、见王殿下,鄙人驱逐来迟,还望恕罪。”

公布名次结束以后,皇上赐宴琼林苑。

“陈卿、章卿有何观点?”皇上的声音比起刚才平和了几分,仿佛肝火已然消了大半。

甚么?夏祥欣喜之余,又有一丝模糊担忧,若只是见王来访还好,他和庆王并无交集,庆王以王爷之尊前来观心阁,必然大有来意。

见王持续对劲洋洋地说道:“夏主簿,你莫要小瞧鸿胪寺主簿,官儿虽小,权柄不大,却有大大的好处,比如能够遍游四海,能够出使外洋,能够访问本国使节,能够游历天下。到时本王随你一起出使,踏遍五湖四海,赏尽人间美景,岂不快哉?”

统统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夏祥,夏祥深受文昌举之害,若不是夏祥的黑榜之事,再加上背后有人帮他策应,他就痛失功名,更没有本日面君之幸了,夏祥必然想置文昌举于死地。

“知真定县。”熊始望答道。

夏祥倒是晓得熊始望是三王爷之人,心中一跳,皇上此问,大有深意。

本来见王包藏私心,夏祥哭笑不得,没想到见王竟是一个爱好游山玩水之人,大夏国土之广,他应当还没有走遍,却又想着到大夏以外的国土游历,以王爷之尊,倒也算是可贵的脾气中人了。

沈包难掩心中欣喜,被唱名时,直如做梦普通,直到夏祥拉动他的衣袖,提示他从速出列膜拜时,他才如梦方醒。

琼林宴后,张厚吵嚷着要回家,三年以后再来考取状元,被夏祥劝住。最后夏平和沈包以及滕正元、吴永旺几人轮番劝说,又因张厚和沈包有约在先,沈包中了状元,让张厚遵循商定服从他的安排,张厚才撤销了动机,勉强接管了只中了二甲进士的实际。

管家连升出去禀告:“夏郎君,吏部侍郎熊始望来访。”

不过和夏祥交好之人,还是晓得夏祥在观心阁,夏祥连续几日在观心阁接待前来庆祝的来宾,应接不暇,他才认识到,本来他在上都城,不知何时已然有了如此多的朋友。当然,此中也因沈包也住在观心阁之故。观心阁有一名二甲第一名的名动天下的夏祥不说,另有一名状元,一时成为都城名地。

夏祥没想到熊始望竟亲身登门,忙向庆王、见王告罪,迎出门来。和熊始望酬酢几句,引熊始望来到会客堂。

三王爷如果真的把他安设到琼州,倒还真是一条毒计,让他有口难辩,说不得老死或是病死琼州也未可知。

如果让张厚得知他的状元得而复失是因为他所投奔的庆王之故,他说不得会悔怨到庆王王府投诚了。

见王倒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夏祥你不必客气,快快出来,本王有话要和你好好说说。”

陈封哈腰说道:“回圣上,臣觉得……当斩!”

大夏县分作赤、畿、次赤、次畿、望、紧、上、中、中下、下十等。都城、陪都城内及四周的县顺次分为赤、畿、次赤、次畿一至四个品级,其他五至十品级的县以户口多少分别,顺次是四千户以上为望县,三千户以上为紧县,二千户以上为上县,一千户以上为中县,五百户以上为中下县,不敷五百户为下县。

“他是说了不算,题目是,王侄你说了也不算。”庆王胸有成竹地说道,“依本王之见,吏部不会让夏祥留在都城为官,也不会远放他到琼州,而是会……”

是夜,他夜入皇宫,将张厚的张狂之态向皇上说了一说,皇上大怒,想到张厚公然被他钦点为状元,虽赏识张厚才调,却不喜他轻浮张狂的为人,遂将他贬到二甲,位于夏祥、滕正元以后。随后又新点了状元,于次日放榜。

“会如何?”见王大有迷惑。

“真定县……”见王愣了一愣,想了起来,“距上京六百余里,是一个次赤县。正七品次赤县县令,确切比鸿胪寺主簿强了少量。怪事,吏部怎会委派你到真定县为官,不该该,不该该呀。”

“鸿胪寺。”见王哈哈一笑,居高临下地拍了拍夏祥的肩膀,他和夏祥春秋相仿,却故作老成地说道,“本王和吏部侍郎熊始望说好了,你任鸿胪寺主簿,正七品。”

候平磐年约五旬,清癯,双眼颀长,有一尺长须,当前一站,并无宰相之威,却有超脱出尘之意。他站在殿檐之上,手持黄卷,开端唱榜:“端瑞五年秋月旬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落第,第一名沈包,引出班就御道左跪。第二名吴永旺,引出班就道右稍后跪。第三名郑好,引出班就御道左又稍后跪。”

庆王呵呵一笑,也更加果断了本身的判定,夏祥是一个聪明人,识大抵知进退,不访问王之话是因为他清楚见王无权过问吏部之事。

“河北西路真定府真定县……”庆王初听之下,也是一时讶然,微一思忖,俄然又含蓄地笑了,“真定县,好处所,好战略,好一个龙潭虎穴之地!”

夏祥不忍拂张厚美意,又叫上沈包、滕正元、吴永旺。滕正元又约了方才结识的考子李子文、郑好二人,一群人浩浩大荡直奔承平居而去。

新科进士由皇上赐宴,是由太宗之时所传端方。琼林苑本在临安,后迁都上京后,又在上京制作了一座琼林苑,比起临安的琼林苑更宽广豪华。

奏绶告身,是由吏部注拟、尚书省具钞上奏,以御画奏钞绶官,用于知府知县官员的任命。按说知县任命,用不着熊始望亲身出动,熊始望倒是传闻庆王和见王在观心阁和夏祥会晤,是以决订婚自前来一探究竟。

有权贵要出巨资买下观心阁,以图吉利喜庆,被连若涵婉拒。夏祥倒是赞叹连若涵不愧为运营奇才,让他和沈包只住了数日,观心阁的代价就翻了数倍不足。连若涵却说,此时如果卖了观心阁,代价再高,也是有限。留在手中,待今后夏平和沈包名满天下权倾朝野之时,观心阁就是无价之宝了。

隋、唐之前,主簿因是长官的亲吏,权势颇重。魏、晋以下统兵开府之大臣幕府中,主簿常参秘密,总领府事。习凿齿曾为桓温的主簿,时人曰“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习主簿”。此为主簿权势最盛之时。只是到了大夏,主簿只是掌管文书,卖力平常事件。

“哈哈。”庆王抚掌大笑,“夏郎君倒是风趣得紧,不过依本王之见,吏部倒也没有如此刻薄,二甲第一名的进士出身,委任到中县为官,也委偏言得畴昔。”

夏祥目光安静,神采淡然,仿佛他所受的天大的委曲不过是过眼烟云,他深吸了一口气,在统统人的谛视和等候中,一字一句地说道:“圣上,门生听闻乱世不杀功臣,是为义。乱世不杀士大夫,是为仁。大夏以仁义立国,现在正逢乱世,文尚书杀不得!”

文昌举气得几乎没有咬碎一口老牙,平常高亥对别人前恭敬人后恭维,不想此时竟要置他于死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高亥竟然是如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

因皇上龙体不佳,原定三场的殿试,只一场就定了凹凸。除了夏平和滕正元当场被皇上金口钦点为二甲进士以外,其他人等要等传胪之时才会晓得名次。

随后,候平磐唱了第二甲。

因文昌举考场舞弊一案,夏祥一战成名,被天下士子所共称道。夏祥以白衣之身,扳倒当朝二品大员,还大夏科举腐败,天下士子无不交口奖饰,人称夏祥为玉面郎君。夏祥申明鹊起,成为无数士子的表率。

进士出身正七品起步,算是虐待了,只是去鸿胪寺却非夏祥所愿,且又是主簿之职。主簿在大夏是文吏官,诸多事件缠身,难以发挥才调。

夏祥是二甲第一名,去处不是六部之一,就是有望任职上京府。不过因夏祥之文深得皇上之心,皇上想留夏祥在身边草拟圣旨或是另有任用,也未可知。是以夏祥几日来除了欢迎来宾以外,也在等待任命

酒至三巡,张厚喝至半酣,让人去堆栈取了他的状元袍,穿在身上,手舞足蹈一番,兴之而至,还在墙上题诗一首。夏祥再三相劝,却还是劝不住他,最后张厚喝得酩酊酣醉。

文昌举虚脱在地,连呼万岁。高亥目光深沉地看了夏祥一眼,也是跪谢皇恩。陈封暗中打量夏祥几眼,眼中透暴露诧异和佩服之意。章则是不动声色地嘴角微微一翘,似笑非笑。

“圣上,文尚书虽罪大恶极,有负圣恩,却也为朝廷效力多年,且有悔过之心,臣觉得,罚俸三年,贬谪岭南。”熊始望本想说罢官为民,一想贬谪岭南看似比罢官的措置还要严峻,老是有重新启用之时,虽岭南路途偏僻又有瘴气,总好过致仕回家。且文昌举一把年纪了,说不得贬谪不久,皇上一时心软,又召回都城了。

“承蒙见王殿下厚爱,只是鄙人平生志向,并不在游山玩水,而是报效朝廷。”夏祥婉拒了见王的美意,心想庆王此来,绝非只为伴随见王,必然有事,只是庆王始终不发一言,莫非在等甚么机会?

“啊?柴石页老儿办事向来温吞如水,怎的俄然就利索了?”见王先是一惊,紧接着又问,“夏祥到底去了那里?”

不敷五百户的下县,就算有通天之能,也难出政绩,吏部考核自不会有好评。

“怕是会选一处不远不近的下县为官。”夏祥自是清楚他现在在三王爷和候平磐眼中,必是首要打压之人,若远放琼州,则过分较着。安设到鸿胪寺任主簿,虽官小言轻,却毕竟在都城当中,不免会被皇上惦记,是以最好的措置之法就是选一处小县为官,待三年以后考评,评定为差等,他今后就升迁有望了。

三今后,众考子齐堆积英殿,皇上还是坐于纱帘以后,由宰相候平磐唱名,宣布了大比名次。

“结交盟国,传播大夏威名,就不是报效朝廷了?笑话。以你的意义,当年昭君出塞,文成公主嫁到西域,都不是报效朝廷了?夏祥,你是二甲第一名的进士,怎会如此陋劣?”见王痛心疾首地摇了点头,回身对庆王说道,“四王叔,本王是不是看错人了?”

谁也没有重视的是,在张厚穿戴状元袍手舞足蹈之时,恰好被内里路过一人看得正着,他虽策马而过,只看了张厚一眼,却将张厚对劲失色的作派看得一清二楚,嘴角闪过一丝轻视和鄙夷之色。

“好一个乱世不杀功臣,乱世不杀士大夫。”皇上拍案喝采,哈哈一笑,“文昌举罚三年俸禄,削职为民。蔡北考场舞弊,三科以内不准再考。夏祥文采出众,考官放你在第五甲,有失公允,现升你为第二甲。滕正元虽揭露有功,却有搅乱考场之嫌,功过相抵。也因策论深得朕心,列入第二甲。”

“固所愿,不敢请耳。”夏祥只好推委说道,“且听吏部任命。”

庆王微微一笑:“不必多礼。”

“按罪当斩。”高亥才不会客气,拿出了痛打落水狗的架式,“此事是大夏立国百十年来第一考场舞弊案,又是主考官和他的门生联手抄袭布衣考子试卷,鼓吹出去,会令天下考子心寒。不杀不敷以布衣愤,不杀不敷以安抚天下士子之心。臣觉得,应将文昌举斩首示众,并诏告天下,以儆效尤!”

“不知见王殿下所说的好去处是那里?”夏祥天然不想去偏僻的琼州之地,见庆王始终似笑非笑不发一言,忍不住想从见王口中得知一些动静。

张厚双手握拳,听到状元不是他时就已然不敢信赖,再听到状元竟是沈包,更是大感热诚和气愤。他站在沈包右边,双眼眯成一条缝,对沈包瞋目而视,心想定是他的状元袍第一次被沈包穿过,才让沈包中了状元,恰是可爱之极。

皇上沉吟不语,过了少量:“夏祥,你说朕该如何措置文昌举?”

这一日,方才送走一波慕名而来的同年士子,又听管家来报,庆王和见王来访。

熊始望面有愧色:“见王殿下,下官无能,本想委派夏祥去鸿胪寺,不料倒是晚了一步,夏祥的任命已由柴尚书注拟,交由尚书省具钞上奏,批了下来。”

“熊侍郎,吏部派夏祥去了那里?”见王按捺不住猎奇,“本王先前和你所说,你但是办好了?”

“等甚么吏部任命,吏部是三王叔掌管,他能安排你去好处所才是怪了。”见王觉得夏祥不开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怜惜,“你扳倒了三王叔的一员大将,文昌举被罢官,高亥接任礼部尚书,三王叔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你外放到琼州为官。琼州是甚么处所?九死平生之地,都是放逐之官,你一个新晋进士,若真的被外放到琼州为官,和放逐又有何分歧?”

见王会有甚么话和他好好说说?夏祥满心迷惑,却又不说多问,忙引领庆王和见王来到客堂。刚一落座,见王高耸地就问了一句:“夏祥,我有一个好去处,你可否情愿前去?”

夏祥虽只是二甲第一名,却比状元沈包还要风景,一时风头无两,都城当中凡是有尚未出阁之女的高官权贵,都想嫁女于夏祥。幸亏连若涵早有防备,提早让夏祥搬离了全有堆栈,前来堆栈捉婿之人扑了一空,找不到夏祥的落脚之地,只好悻悻而归。

夏祥名列第二甲第一名,滕正元第二甲第二名,张厚第二甲第十五名。第二甲只唱一次。

见王虽是一字王,和庆王平起平坐,却只要封号并无实职,不如三王爷星王掌管吏部是权柄地点,庆王节制礼部也是皇命所定,他并无实职。是以他上来便提去处之事,不由夏祥不为之一惊。

出了皇宫,张厚便冲夏祥说道:“夏兄,既然你和滕兄都是二甲,可见状元有望了,为兄鄙人,此次必然状元高中了,哈哈。走,去承平居小聚,为兄作东,庆贺夏兄二甲落第,也预祝为兄状元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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