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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美国金融改革与中国金融监管(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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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牧笛:切肤之痛。

王牧笛:这个要就教禹总,当年这个ST,另有PT都是如何来的?

王牧笛:说到信任任务,它背后要有一个对法的尊敬的精力,或者说白了,就是对于签订的条约的一种尊敬。

郎咸平:以是我跟你讲,就上面讲的中信、国信被抓的这些人,都算是比较傻的,这些人还算是比较纯真的。真正可骇的是甚么?是像中信、国信这些公司里存在的题目实在比我们晓得的严峻千百倍,但是我们却底子都不晓得,这才叫真正的可骇。为甚么?因为我们的羁系单位也不晓得如何羁系它们,手腕不会,目标也搞不清楚。到最后谁亏损呢?当然是我们中小股民。这完整违背了我这么多年一向倡导的藏富于民的理念。你晓得这个有多严峻吗?当局出面打击黑幕买卖的目标是甚么?那不是为了打击而打击,而是为了一个长远的立国目标――藏富于民,你想想看,这个题目有多严峻。美国老百姓对于美国当局的这类法律力度是非常支撑的,奥巴马所碰到的窘境是甚么?是来自于华尔街的压力,是来自于好处个人的压力,但老百姓是非常欢迎的,因为老百姓确切看不懂,确切需求当局来帮手,是以到最后还是会通过的,因为这已经成为一个非常严峻的民生题目了。

禹国刚:美国不是在搞金融鼎新吗?我们但愿能借助这个也来一次中国证券市场的法制、体制各方面的鼎新。

郎咸平:实在我们应当引进鞭刑,对于股票市场的黑幕买卖,你就别罚他钱了,今后抓到的话呢,证券公司总经理打三鞭,你看如何样?

王牧笛:他们现在做了一个形式,叫保荐人代持,就是这些保荐人找本身的亲戚朋友或者是其他干系的人去代持股分。

羁系机构的独立性和任务感,而并不是所谓的羁系架构,对一国的金融稳定起到关头感化,如果一国的羁系者能够独立地、负任务地做出决策,就会增加金融中介和投资者的信心。

郎咸平:你晓得我惊骇甚么吗?我惊骇颠末我们这些学者的鼓吹以后,过两天我们也搞一个消耗者金融庇护局,又是个正部级单位,又多了一大堆官员,到最后的成果是甚么事都没做。

禹国刚:不是。我的意义是如果没有这一点,我们的证券市场就关了算了,这么坑害人,老百姓又赚不到钱,对不对?

禹国刚:我是要检查它。咱说一句知己话,中国的证券市场在开辟的初期还是比较好的。我老禹这一辈子感到比较自傲的一点,就是当时实现“四个当代化”于一身的也就是深圳证券买卖所这一家了,比方说买卖的电脑化,交收的无纸化,就是电子记账,通信的卫星化,运作无大堂化,就是深圳证券买卖所没阿谁大堂,不要穿红马甲的。不管是硬件的扶植,还是软件的扶植上,我都是很正视的。

禹国刚:我比他慷慨激昂很多。一想起这些黑幕买卖,一想起这些重组,我就一个字,恨。事理很简朴,就是我们不能坑害我们的中小投资者,应当出自这个欲望,对不对?像我们明天说的,美国在体系地搞金融鼎新,光文件就写了一千多页。那我们的证券市场如何办?

禹国刚:中国证券市场的生长只要短短的二十多年时候。从硬件方面说,它完成了西方国度长达几十年乃至一两百年走过的路程,乃至能够说,在一些硬件上还比它抢先的。但是在软件上,就是法律、羁系,我们差得很远很远。

禹国刚:能够就一个PT水仙是最早退市的。ST是英文缩写,其意义就是应当特别措置,特别措置今后就得果断叫它退市,没甚么可讲的,你不能风险中小股民,当然大股东也要庇护。但是大股东普通具有必然的自行庇护才气,我们中小股民可没有。

郎咸平:另有信任任务。

王牧笛:人家法治传统极强。

禹国刚:这个题目就不由我来措置了。刚才不说了吗,权力被拿走了。有文件把我的权拿走了,我还能措置吗?没体例的。以是郎传授你刚才说,你老禹也退休了,事情也畴昔这么多年,如何现在提及话来还这么慷慨激昂?

郎咸平:对,切肤之痛,让我们老百姓在中间围观,叫他脱裤子打三鞭。就是说你先接管如许的惩罚,然后我们再实施高薪养廉。你问问这些人愿不肯意,我跟你说,他们必定不肯意。

禹国刚:我们的小平同道1992年1月在深圳观察的时候讲过这么几句话:证券、股市,这些东西究竟好不好,有没有风险,是不是本钱主义独占的东西,社会主义能不能用?答应看,但要果断地试,看对了,搞一两年。对了,放开;错了,改正,关了就是了。关,能够快关,也能够慢关,也能够留个尾巴。但是我们不但愿把它关掉,因为来之不易。

郎咸平:我们不太体味有这个东西,我们只晓得有股票市场,能够赚一笔钱,但是向来就没有想到信任任务是甚么?乃至不晓得股票市场的目标是藏富于民。美国1934年的《金融买卖法》的统统目标就是每小我都承担信任任务,做甚么呢?替国度藏富于民,替老百姓缔造更多的财产,这就是美国建立股票市场的终极目标。但这个我们是不懂的。现在PE的黑幕买卖是证券市场败北的一种新形状,另有刚才聊到的ST,ST重组是一个标准意义的中国观点,是一个怪胎。我们在别的处所没有看到过这类ST重组,现在这个重组内里的败北也是很严峻的。我们说ST缔造了多少新的财产,这些财产又归谁了?又是归于少数人了,了解我的意义吧。以是说我们的股票市场完整违背了其建立的目标,只是牟利少数人,就是那些有权力的,或者有黑幕买卖的人。最后的成果就是形成社会贫富的严峻分化,中小股民根基上是亏的。撇开股票市场,看看我们的实际社会,是不是也是这模样呢?是不是都是有权力的一些人赚了钱,而老百姓越来越贫困?以是你看,中国的股票市场和中国的实际环境是一模一样的。

郎咸平:这个信任任务本身是要依托于一小我的知己。但是你要晓得,在美国也好,在欧洲也好,信任任务为甚么这么首要?是因为它背后有强大的法律震慑力,让你不敢不有信任任务。美国设立这个金融机构的目标是甚么?你看,付与了它无穷的权力,除了不能给人判刑以外甚么都能够做,目标就是让你不敢不有信任任务,这是很首要的一点。

郎咸平:对。在新加坡你拿阿谁油墨喷喷别人车子,就要被抓起来打六鞭,那么粗的藤条,那玩意儿很痛的。王牧笛:明天我还跟朋友谈天说这个鞭刑,它是那种软的鞭子,打完今后内伤很严峻,而不是说只要皮外伤,内伤很长时候都好不了。

王牧笛:以是我们也需求一次大的转折,实现一个富丽的回身才行。

郎咸平:那当初在做决策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做过甚么发起?

郎咸平:人的贪欲是无穷的。

郎咸平:对。

王牧笛:以是我们明天聊美国的金融鼎新,聊中国的金融羁系,实在等因而在分歧的时空有一个融会。我们感慨的是美国的金融羁系法规是“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而我们这边的黑幕买卖是“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我们但愿看到的是它们终究能殊途同归,达到一个点的融会,就是把中小投资者的好处放到至高无上的职位。

郎咸平:对。以是我们国企老总变成如何?变成一群可爱的人,大家讨厌的人。为甚么?因为他只想赢利,他就想,我当国企老总,辛苦这么一辈子,才赚那么少的钱,太不公允了。那我叨教,美国上市公司的哪一个不是国企老总?他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上市公司,都是大众持股、公司所聘的职业经理人。我叨教你,人家为甚么要做好?当然你能够说,他薪水多。我跟你讲,你说的不对,为甚么?他要做好是因为他有信任任务。比如说通用电气的杰克・韦尔奇,他干了20年,把通用电气从一家电器公司变成天下数一数二的顶级公司,他退休的时候也不过就拿一两亿美金,这些钱和我们国企老总MBO赚的钱底子不能比的,差太多了。那他为甚么能做好?就是因为信任任务,他就以为做好是应当的。那我们保荐人有吗?你做黑幕买卖的时候有想到你对国度、对民族、对我们股东,或者说对你的客户有信任任务吗?我想,大师底子没有这个观点。

禹国刚:我奉告你,高薪养廉在我们这儿行不通,想想看,我搞一个黑幕买卖就能赚上千万,乃至上亿,你阿谁高薪养廉能高到甚么程度?太小意义了,我底子看不上的。

禹国刚:对,他就像是一个成人,能够当百姓了。但是中小投资者就像小孩子,小孩子是要特别庇护的,对不对?那么当时这些国企就没有退市,也没有除牌,而是等候一下。好,因而前面就产生了重组,实在重组也没干系,题目是你真重组了吗?不是。这里边的花样太多了,五花八门,随便一弄,然后搞所谓的借壳上市,钻我们现行法律的空子。实在不管是在美国,还是我们的中国香港,你重组今后是要重新上市考核的。但是我们这边重组,然后借着这个壳上市的话,就不再考核了。这个不是我老禹的发明,我也只是个履行者。当时是如何回事呢?就是叫它先停在那儿,叫它重组去,但是上市也有必然标准的,但是你能够透过借壳上市。用郎传授的话,这个壳很值钱。

禹国刚:没错,而不是学习别人的大要。灵魂就是这个信任任务。

禹国刚:就用阿谁壳,内里再装一些东西,因而,就在这个重组当中,黑幕买卖之类的败北就产生了。打个比方,比方说这是一个ST,大师都在盯着,这个ST如何弄?这个ST说,我找新大洲来重组,然后就开端重组,在重组中,能够也塞进了一部分黄金、白银,但是也能够塞进的大部分都是马粪,然后内里用金纸一包,看起来这是很大个的金蛋。

郎咸平:那要先把这个上市公司都拿去分化了,把钱分给老百姓以后才气关,不能随便关的,对不对?

郎咸平:对。

我们也需求一个富丽的回身

禹国刚:这个我奉告你,就是说一个公司上市今后产生了亏损,按事理应当让它除牌退市的,但是你晓得的,中国的事儿是很庞大的。

郎咸平:就是,你比王牧笛还要慷慨激昂。

禹国刚:这个信任任务,郎传授在很多场合、很多次地夸大过,我也非常同意。就以我们的证券羁系体系为例,我们的证监会不但有它本身的各个部分,还在几个处所设有证券的羁系局,就这点,我敢说比美国证券买卖委员会完美很多。但是如何样去羁系?信任任务明白不明白?如果明白,那能不能够实施这个信任任务?这是中国股民,特别是中小投资者最存眷的一个题目。但愿我们的法律法规不竭完美,但愿我们羁系者的信任任务能够明白,能够履行,能够庇护我们投资者,特别是中小投资者的合法权益,使我们证券市场安康地向宿世长。当然,我们这个市场是一个新兴的市场,充满了机遇和但愿。

王牧笛:这儿我插一句话,就是当年为了使国企脱困,好多国企实在是分歧适上市标准的,也都上了市。你说,上了市以后,你筹了资了,有了钱了,是不是该退市了?它还退不了。

郎咸平:那当时这个题目你是如何措置的?

郎咸平:但是必然要学习别人的灵魂。

郎咸平:就是。

王牧笛:金融羁系对于全部金融,另有实体经济的影响是相称首要的。国际货币基金构造有一份研讨陈述就直言,说羁系机构的独立性和任务感,而并不是所谓的羁系架构,对一国的金融稳定起到关头感化,如果一国的羁系者能够独立地、负任务地做出决策,就会增加金融中介和投资者的信心。

王牧笛:以是我们会商这类鼓励机制就跟我们会商新加坡的高薪养廉一样,我们只看中了人家高薪养廉,却没看中新加坡背后另有鞭刑的存在呢。

郎咸平:对。

郎咸平:我们摆脱的东西多了,哪止这两个。

郎咸平:当然,我也得说一句比较客观的话,就是美国现在的这类以中小股民好处为前提的状况也是从1934年才开端的,在那之前也跟我们差未几。

郎咸平:它的意义就是信任任务,它这么讲是因为他们心内里都是这么想题目的,但我们不是。王牧笛:如许才气阐扬金融对于实体经济的促进感化。而在中国现在这两个摆脱得非常短长。

王牧笛:没有想到这些过后的风险吗?

王牧笛:当年发明新大陆的“蒲月花”上,能够有地痞、有地痞、有恶棍,但这些人签订了一个和谈,到了新大陆上大师就都要遵循这个和谈。也就是说,从美国立国之初就有了一个法治的传统,他们都尊敬他们签的这个和谈。

郎咸平:你前面的话讲得有点像官员了,申明你这个本质还是没变。

郎咸平:你当然都是晓得的。但是当时你作为一个官员是如何措置的呢?

王牧笛:大师都扑上去了。

郎咸平:有人问我说,大股东要不要庇护?我说,当然不要庇护,因为他们有自我庇护才气,要庇护的是中小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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