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软禁
“汝也莫要轻举妄动，吴王看重汝泰山羊氏一族，命令不得怠慢尔等，不然汝觉得，汝方才那些谨慎思，吾当真不会脱手经验汝一番？”史阿眼神一冷，那股从尸山血海当中走过的煞气逼得羊秘心中一颤。
史阿目睹羊秘松了口气，面色略微和缓几分，“羊耽为孙权侍读，如此亦为凉王府曹掾，此番该当会随孙权回返长安，至于汝二弟，吾会亲身解缆前去上党，不过还得汝之亲笔手札劝说。”
羊秘瞳孔微微收缩，“此人现在安在？”
羊秘痛苦地闭上双眼，“可。”
“此言何解？吾不过是让汝往潼关送一封手札尔，只要凉王回返城内，与马云騄结婚，汝便可再立一件大功。”
“乃是躲藏在陈留当中的北魏刺客。”
马岱微微点头，“长安之变无关吾等，吾等只需率兵撤离陈仓，前去潼关便可。”
“现在凉王三面为敌，他所仰仗之多数督鲁肃，现在已被刘备堵在上党，河内失守，张绣战死，他的侧翼还要直面曹操麾下张郃所部精骑，大厦将倾，凉王相，吾此前称汝为丞相，是吾史阿对汝佩服几分，关中之地，内政之才，以汝、苏则为首，汝有辅国之才。汝泰山羊氏亦无退路，汝此番若愿助吾东吴，今后汝泰山羊氏还是显赫一方的士族，如若不然，待吾东吴雄师横扫天下之际，天下之大，可另有汝泰山羊氏完卵尚存？”
羊秘心中一片冰冷，如果当真如此，几日以后，庞统雄师一至，他只能被史阿勒迫，被逼投降东吴，那远在上党的羊衜和孙权身侧的羊耽莫不是要被连累诛杀？
七月中旬，陈仓关下，一辆斑斓的马车缓缓驶出关城，回返长安。
“潼关现在正有韩当之子韩综镇守，吾等如何从他手中接过镇守之权？”
“这是为何？”羊秘心中一惊，他组建关中细作为时髦短，竟然连史阿投身刘奇麾下之事，现在才后知后觉。
羊秘嘲笑一声，“那马腾也敢称忠良乎？”
“此人唤作韩就，是曹操养在府中的死士，那刺杀马腾之箭矢，便是他所射，箭伤有毒，不然穿凉甲之马腾，并不会当场死亡。”
“汝士族后辈不将鸡卵安设同篮当中，便是手足同胞亦可自相残杀，自称各为其主。吾师麾下亦并非吾一人，可吾师看好一统这天下之人，唯江东吴王尔。”
马岱奥秘一笑，“汝到时便知。”
“被囚禁了。”这几个字闪现在羊秘的心头，他满脸乌青，“吾堂堂凉王相，在这关中封国当中，便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莫非还出不得本身的府邸？”
“刘备已率军北上，驰援上党之战，现在驻守洛阳的刘封并非命令打击弘农、河东二郡，凉王回返长安，潼关也不会失守。”
羊秘顺手将信放在桌上，“汝还是刺吾一剑罢。”
史阿不置可否，他悄悄地看着羊秘，“汝父亡于中平六年，现有二位幼弟于关中为官，二弟羊衜，任上党太守，三弟羊耽，先为孙权侍读，汝吾也莫要墨迹，就在这府内陪吾待上几日罢。”
“凉王相，吾这里有一封求援急报，汝且誊写一份罢。”
羊秘一脸猜疑地走到近前，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札，一眼阅尽，便猛地置于桌上，“汝成心害吾泰山羊氏。”
“将军，吾等当真要归降东吴？”站在马岱身侧的马氏旧将满脸痛苦道。
史阿双手环绕在胸前，右手紧握着一把带鞘的长剑，“吾劝汝还是莫做抵当，许昌之时，那刺杀马腾的刺客，汝可知是何人所派？”
“可少将军处……”马氏一众故旧踌躇的底子，到底是现在身在上党的马超。
“此人残害吾大汉忠良，为何不杀？”
“刘备未退，凉王不会班师，何况汝命吾现在送去急报，只会陷吾二弟、三弟于险境。”
羊秘长叹了一声，“如果吾不该允，汝只怕会命人仿吾笔迹，向潼关求援罢。”
羊秘微微点头，“汝能率上百吴卫潜入长安，入吾府邸挟持于吾，亦算大功一件，可吾听闻江东吴卫，天下各州设一校尉之职，汝若立下此大功，怕是要升职了罢。”
“能为伯父报仇雪耻者，唯吴王刘奇尔，他愿娶云騄为妻，却在袭杀孙权以后。”
“汝吴卫既无缝不入，那便往上党，救出吾二弟羊衜，于潼关，救出吾三弟羊耽。”
史阿闻作未闻，走到一旁的石桌旁落座，“汝也莫要用言语来激将，吾出身草泽，不过洛阳、许昌一游侠尔，吴王能以四百石之职以待，已是吾之福分。”
“为何杀之？”羊秘满脸涨红，脸上闪现几分怒意。
“长安被孙权视为根底地点，汝若求援，言陇县失守，庞统雄师已至，孙权势必回师相救。”
同月，获得苏则败北存亡，长安求援急报的孙权，留上党侯韩当之子前将军韩综镇守潼关，亲率两万雄师回师长安。
“家师名讳，世人皆知。”史阿脸上尽是高傲，想到现在处身许昌的王越，眼中也多出几分牵挂。
“非刘即曹尔。”羊秘嘲笑道。
“王越剑师奉养天子，汝这徒儿常日里亦掌管许昌街头巷市的地痞恶棍，奉天子乃是尊汉，汝现在为东吴行事，莫不是有违师命。”
“吾二兄马休原为东吴所擒，被封为张掖太守，后吴王刘奇成心交好吾关中马氏而放归，现在关外以张掖都尉庞柔将军单枪匹马来劝降，关内又以阿妹前来劝说，汝如果吾，当若那边之？”
“可孙权待吾马氏不薄，吾等焉能……”
“吾师命吾前去东吴，投身吴王帐前，现在吾添为东吴关中校尉，关中吴卫皆服从于吾。”史阿眼中多出几分不屑道。
羊秘苦笑，这家伙当真是油盐不进。
“被吾亲手所斩。”
城头之上，马岱满脸庞大地看着远去的马车。
建安七年七月，庞统以甘宁为前锋，率寻阳营一万精锐分批以各郡援兵名义汇入长安城内。
“吾且问汝，汝但是剑师王越弟子？”
这一日，史阿手持一封手札走了出去，他自顾自地坐在院内石桌上，顺手给本身倒了一杯茶水。
不过幸亏，连续三日，他亦能有吃有喝，只是他一向在迷惑，为何城内没有其别人发觉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