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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生死由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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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柳寻衣遵循打算,以“群雄毕至,誓保承平”为由,欲将八门弟子尽数遣出,于洛阳城各处轮值巡守,府中只留下极少部分老弱弟子接待八方宾朋。

“二爷,柳寻衣欲将八门弟子尽数派去城中巡守,我二人担忧府内空虚,有贼人趁虚而入,因而和他争辩起来。”洛棋沉吟道,“却不料,柳寻衣竟刚强己见,底子不听我们的劝戒……”

闻言,苏堂不由面露惨笑,然后在洛棋的搀扶下缓缓起家,点头感喟着悻悻而去。

“何事?”

话音未落,谢玄俄然眉头一皱,反问道:“你方才说甚么?柳寻衣欲将八门弟子尽数派出府?”

“心机?”洛棋一愣,猜疑道,“你的意义是……”

“洛老啊!”大梦初醒的苏堂呆坐在原地,别有深意地感慨道,“事到现在,莫非你还猜不出府主的心机?”

“千万不敢!”洛棋忙替苏堂得救,“只不过,将八门弟子尽数派出,万一府中有事……”

洛天瑾为尽地主之谊,尽显武林盟主的大气与豪放,自从这些来宾到达洛阳城后,他几克日日设席接待,并且每一宴皆令世人畅快淋漓,纵情而归。

“甚么?”

“方才二爷虽未直言,但他的言外之意足以彰显府主的真正心机。”苏堂苦涩道,“在府主内心,柳寻衣的职位早已超出你我。乃至,府主成心让柳寻衣执掌八门弟子的生杀大权。至于你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其架空。”

……

但是,当苏、洛二人气冲冲地来到中堂时,洛天瑾正与各大门派的掌门、家主话旧酬酢,堂中有说有笑,热烈不凡。

一见如此,洛棋和苏堂不敢冒然打搅,只能唯唯诺诺地站在门口,面色焦心肠望着与世人称兄道弟的洛天瑾,一副有口难开的迟疑模样。

千呼万唤当中,这一天终究到了。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叮咛,谢玄蓦地回身,快步朝中堂走去。

“莫非你在质疑我的决定?”谢玄神采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碍于武林盟主的威名和颜面,他们又不能公开拒邀,故而调派门中弟子携厚礼前来。如此,既能制止性命之虞,又能保全相互的面子,不至于被洛天瑾视为异类。

对此,苏堂和洛棋皆心存贰言,他们在东堂内与柳寻衣据理力图,但本日的柳寻衣却一变态态,不但对二人的担忧视而不见,反而一意孤行,乃至有些强势压人。

“恰是!”苏堂忿忿不平道,“他说腊月初八各路人马齐聚洛阳城,难保龙蛇稠浊,有人浑水摸鱼,趁机肇事。为保全府主的名声和脸面,他发起调派八门弟子,加强洛阳城的治安。”

“记着,柳寻衣和你们……不一样!”

“二爷,我们晓得该如何做了。”洛棋顺势圆场,“我二人马上返回东堂,服从柳执扇调遣。”

“府主大宴来宾,你二人却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成何体统?”

面对谢玄的指责,苏堂、洛棋不由面面相觑,仓猝拱手告罪。

“不会吧?”洛棋惊诧道,“当初,府主将八门划而为三,怕的就是有人独揽大权,行僭越之举。多少年来,八门一贯由三位执扇各自把持,相互管束,乃至连府中七雄都无权干与,本日又岂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柳寻衣而坏了端方?”

“不必多言!”

本日,秦苦以“新官上任,内事繁多”为由,未能亲身参加,只派秦大代表前来。

“休要胡言乱语!”洛棋神情一禀,正色道,“既然二爷有令,你我不必妄自测度,尽管服从行事。不然,柳寻衣可否失势尚未可知,你我必然不得善终。”

但是,当苏堂、洛棋分开后不久,暗淡的角落中俄然闪出一道倩影。

“真是怪事,府主和二爷何时对柳寻衣如此正视?”洛棋望着谢玄的背影,不住地喃喃自语。

见状,洛棋赶快用手拽了拽苏堂的衣角,表示他不要犯拧。

似是发觉到二人的非常,站在洛天瑾身边的谢玄俯身私语几句,而后不着陈迹地退出中堂,并将苏堂、洛棋召至僻静处。

“等等!”

“二爷息怒,是鄙人讲错……”

分歧的是,地宗门派多是掌门、家主亲身前来,而玄宗门派除三义帮来的是帮主薛胡子以外,其他几家来的多是门中弟子。他们的掌门、家主借端推委,并未亲临洛阳城赴会。

此乃人之常情,毕竟地宗门派多与洛天瑾靠近,因此来此无忧。

此一节,世人看在眼里,心中浮想连翩,但谁也不会主动道破。

腊月初七,白日无话。

眼下,中原武林名义上亲如一家,实则倒是相互防备,心存顾忌。是以,他们不敢孤身进入洛天瑾的地盘,以免堕入险境。

玄宗八派缺席三位,别离是绝情谷、金剑坞和龙象山。剩下的青城、峨眉、河西秦氏、江南陆府及洛天瑾亲身搀扶创建的三义帮均应邀前来。

“眼下,各大门派的掌门、家主尽在府中做客,可谓妙手如云,贤王府从未像彻夜这般固若金汤。试问有谁如此不开眼?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自寻死路?”

谢玄大手一挥,思忖道:“你们的担忧不无事理,但柳寻衣的设法也没错。这是府主成为武林盟主以来,第一次宴请天下豪杰,的确不能闹出笑话,失了面子。”

“这……”

两边闹的不欢而散,苏堂、洛棋负气而走,二人简朴商讨一番,而后一起赶奔中堂,欲找洛天瑾定夺。

当不明本相的芸芸众客簇拥而至,欲于腊八时节共聚一堂时,一场埋没于好天碧日之下的暴风暴雨,却错其锋芒,悄但是至。

方才,她已将苏、洛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浓艳的红唇悄悄扬起一丝阴戾的嘲笑。

谢玄的态度,仿佛出乎洛棋和苏堂的料想,二人顿时愣在原地,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本日亦是如此,洛天瑾慷慨陈词,大抒豪情,众来宾此唱彼和,回声气求,中堂内笑语欢声,喜气洋洋。

终究,苏堂再也接受不住谢玄的威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上汗如雨下,喘着粗气向谢玄叩首赔罪。

“柳寻衣是黑执扇,管好他的下三门便可,又何必插手上三门和中平二门的事?”苏堂不满道,“昔日府主对他委以重担,碰到大事小情,他总愿与我们筹议对策,倒也算兼听则明。但本日不知为何,他竟敢强势压人,越权行事。我们实在气不过,方才大胆向府主谏言,请府主亲身决计。”

与此同时,苏堂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而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面对谢玄的倔强,洛棋不由心生失落。苏堂却心有不甘,鼓足勇气诘问道:“敢问二爷,将八门弟子尽数交由柳寻衣调遣……但是府主的意义?万一闹出乱子,二爷又是否……替柳寻衣兜着?”

“小小的柳寻衣?”苏堂自嘲道,“比起这位小小的柳寻衣,你我恐怕连微末之士都算不上。在我看来,府主早已被柳寻衣灌下迷魂汤,不然断不会如此胡涂。现在,府主对他的信赖,涓滴不亚于当年的府中七雄,乃至更甚。”

各路人马构造算尽,蓄势待发。有人粉墨登台,有人作壁上观,有人孤注一掷,有人进退不前……

闻言,谢玄的眼神蓦地一凝,讳莫如深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惶惑不安的苏堂,虽一言未发,但一股无形的气势却急剧爬升,将苏堂压的满身颤栗,几近喘不过气来。

“柳寻衣顾虑的极是,城中百姓多是手无寸铁的诚恳人,稍遇风波便会惊骇万分,乃至以讹传讹,闹的满城风雨,民气惶惑。如此,对府主的名声极其倒霉。眼下,三山五岳的豪杰豪杰皆聚于洛阳城,天南海北,心机各别,极易发作抵触乃至厮杀。故而,躲藏在城中的威胁远胜于府内,此一节无庸置疑。”谢玄不顾洛棋和苏堂的反应,独自叮咛道,“你二人不必踌躇,遵循柳寻衣的安排行事吧!”

反观玄宗门派,除三义帮以外,其他的都是洛天瑾昔日的敌手。

“这类事应当由衙门去做,与我们何干?”洛棋弥补道,“二爷,我们绝非信不过柳寻衣,只不过此子过分年青,不免意气用事,好了伤疤忘了疼。殊不知,前次正因为他的一意孤行,才令宋玉有机可乘,此次又……”

洛阳城一派平和,贤王府内热忱弥漫,其乐融融。

“二爷让我们……服从柳寻衣的调遣?”苏堂难以置信道,“可他只是黑执扇……”

藏器待时,见兔放鹰。

至于“改朝换代”后的河西秦氏,本应弃“金剑坞”而投“贤王府”。却不料,秦苦奸刁至极,休看他在洛天瑾面前说的天花乱坠,实则一回到河西,立即杜门晦迹,息交绝游。任各路英豪前去拜见结识,他十足保持中庸之道,既不顺从,亦不靠近。特别是对贤王府和金剑坞,更是不偏不倚,不近不远。

“此事不必惊扰府主。”谢玄稍作沉吟,俄然眼神一正,不容置疑道,“你们尽管服从柳寻衣的安排,不必多虑!”

遵循洛天瑾新分别的宗级派属,地宗六派除湘西腾族外,其他的少林、武当、昆仑、崆峒、唐门皆悉数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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