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誓不罢休
“哼!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你觉得秦某怕你们不成?”
“哈哈……”
秦明此言,不由引来四周一片轰笑。
“你……”
“恕我直言。”秦明又道,“遵循武林大会的端方,这三天任何人不得在华山私斗,违者马上打消资格,并逐下华山,是也不是?”
唯独洛天瑾本人,竟被摘的干清干净,一尘不染。
见此一幕,场中的氛围顿时变的凝重非常,世人面面相觑,哑然失容。
“是吗?”秦明故作茫然,反问道,“既是一视同仁,那洛府主粉碎武林大会的端方,是不是也该接管惩办?”
俄然,沉默很久的金复羽缓缓开口道:“烦请洛府主向天下豪杰解释清楚,以免今后有人说三道四。”
唐辕难以置信地望着木匣中的人头,一时候喉头发紧,竟是骇怪的说不出话来。
这类一唱一和,装腔作势的大话,天然瞒不过天下豪杰的耳目。
“秦府主,莫不是‘跛刀客’之死令你悲伤过分,脑袋也变胡涂了?”昆仑派二长老尹鹤风见秦明口出不逊,顿时面色一沉,不悦道,“把稳祸从口出!”
“现在,任无涯已死,天山玉龙宫群龙无首,恰是将其一网打尽的好机遇。”洛天瑾持续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天山玉龙宫弟子浩繁,全数诛杀恐怕有违天道。既然祸首祸首已命归地府,猜想其他弟子亦罪不至死,是以洛某筹算对那些散兵游勇网开一面,并以中原武林盟主之名收回斥逐令,命天山玉龙宫一月以内自行斥逐,残存弟子今后不得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然罪加一等,杀无赦。若遇冥顽不灵,负隅顽抗者,一样杀无赦。”
接二连三的变故,令世人目不暇接,猝不及防。
“秦府主此言差矣!”
但是,面对群疑满腹的世人,洛天瑾却不怒反笑,乃至佯装无法般苦涩点头,而后向秦明问道:“秦府主说疑虑有二,第一个已经说了,不知第二个又是甚么?”
“另有一事,咳咳……”
一时候,群雄激愤,声声驰援纷至沓来,令洛天瑾备受打动,连连朝四周八方拱手伸谢。
秦明此言,不但令徐清年一阵语塞,一样令四周之人一片惊诧。
“哗!”
一时候,四下无声,各怀心机,六合间一片庄严。
见清风话锋突转,秦明、唐辕不由心生错愕,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是天然。”
“这……”
“殷掌门真是八面小巧,晓得见机行事。”秦明讽刺道,“昨日为何不见你如此保护洛府主?本日秦某不过质疑几句,洛府主尚未腻烦,殷掌门倒是先气急废弛了。”
“洛府主真会登堂入室,反客为主。”秦明心有不忿地说道,“我们尚未承认你是武林盟主,你却要以盟主之名收回斥逐令,是不是有些心急?”
“秦明!”雁不归冷声道,“你清楚是用心找茬!”
“端方便是端方,谁也不能例外!”
见金复羽开口,洛天瑾的眼神蓦地一变,压下心中忐忑,暗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心念至此,洛天瑾神情一禀,正色道:“愿闻见教!”
说罢,清风蓦地回身,一双夺目的老眼忽明忽暗,别有深意地盯着命若悬丝的柳寻衣,问道:“柳寻衣,昨夜你刺杀任无涯,但是受人教唆?”
“有道是‘君子开阔荡,小人长戚戚’。有些人只会逞口舌之利,教唆诽谤,唯恐天下稳定,毫无半点惩恶扬善的本领。洛府主不必介怀,我等对你心折口服!”
“嘶!”
秦明此言,字字诛心,顿时引来一片惊呼。
“这……”
秦明话音未落,清风的声音蓦地响起,顿时引来一阵侧目。
说罢,洛天瑾将冷峻的目光投向秦明,道:“秦府主有何见教,尽请直言!”
三下五除二,洛天瑾身边的人多数认罪领罚,一问满是自作主张。
“如果说,昨日洛府主与任无涯是逢场作戏,但不知本日,咳咳……”金复羽用手绢轻捂口鼻,幽幽地说道,“你与萧谷主之间,究竟是郎情妾意,还是……无媒苟合?”
“那好!”秦明阴戾一笑,道,“我意……任无涯的真正死因,并非洛府主解释的那般光亮磊落,而是另有诡计。或许是……你操纵完任无涯后,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弄清洛天瑾与任无涯交友的后果结果后,殷白眉见风使舵,当即下定决计,誓死拥戴洛天瑾的统统言行,故而率先开口驳斥道:“现在任无涯已死,洛府主斧钺不避,水火不辞,忍辱负重,替天行道,终而为中原武林除一大害,自当厥功至伟。铮铮铁骨,耿耿寸心,此等有胆有识,有勇有谋的大豪杰,真豪杰,莫非还不配做中原武林的盟主吗?”
见秦明与昆仑派的冲突愈演愈烈,洛天瑾赶快制止道:“秦府主所言不错,洛某既然站在这里,便要接管天下豪杰的诘责,一刻未通过‘德行’磨练,我一刻不是武林盟主。多谢殷掌门仗义执言,洛某心领!”
“但运营归运营,洛府主却从未说过要在武林大会期间,对任无涯脱手。是以秦府主提出的第二个疑虑,亦有合情公道的处理体例。”清风朗声道,“昨夜,凡是参与私斗者,一概打消插手武林大会的资格,并尽快逐下华山。”
“是我专断专行,瞒着府主私行率人剿杀的。”未等唐辕逼问,雁不归斩钉截铁地说道,“请徐老打消我的参会资格,并哀告府主惩罚!”
……
“此言在理!”又有人拥戴道,“任无涯已死,此乃天下豪杰亲眼目睹。依我之见,不管洛府主缘起于何,成果都是替中原武林做了一件大功德,天然值得天下义士歌颂!”
再者,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洛天瑾直接参与昨夜争斗,故而金复羽等人明知他们在串谋演戏,却仍无计可施,只能暗自愤怒。
“见教不敢当,倒是有两处迷惑,想请洛府主指教一二。”秦明阴阳怪气地说道,“其一,任无涯之死虽是究竟,但死因却值得思疑。遵循洛府主所言,你是替武林除害,故而使出一招‘假道灭虢’之策,将任无涯玩弄于鼓掌当中。但在秦明看来,任无涯老奸大奸,岂能等闲被骗被骗?故而,我意……”
“诸位,此乃任无涯及青龟旗主呼延霸的首级。”洛天瑾正色道,“昨夜,柳寻衣混入玉龙宫别苑,趁任无涯重伤之际将其斩杀,为武林永除后患。至于玉龙宫其他弟子,则于本日拂晓时分,一并被剿杀殆尽。”
殊不知,“惩奸除恶”与“杀人灭口”固然成果不异,但本质与意义却大相径庭。
“放心,洛某敢站在这里,便敢接管统统质疑。”
无法,此时的洛天瑾已深得民气,是以对于他的不对,世人更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府主的两处疑虑,由贫道替洛府主解答,因为这两件事皆与贫道有莫大的关联。”清风不急不缓地说道,“其一,秦府主思疑任无涯之死的真正启事,贫道可觉得洛府主作证,他的确早有运营,欲对任无涯实施‘假途灭虢’之策。贫道不但事前知情,并且在昨夜的刺杀中,武当亦派出三位长老,替柳寻衣拖住呼延霸与董宵儿。此中,呼延霸恰是死于武当之手。”
反观秦明、唐辕,被人明目张胆的挖苦,不由面沉似水,怒不成言。
闻言,秦明不由面露游移,道:“清风道长与洛府主乃翁婿嫡亲,道长能识大抵、顾大局,不吝大义灭亲,秦某佩服……”
“既然清风道长出面作证,我等天然信赖洛施主所言非虚。”玄明缓缓点头道,“何况秦施主所言只是测度,并无真凭实据,故而不能是以扼杀洛施主冒着存亡之虞做出的义举。”
“秦某只是恪守武林大会的端方罢了,偶然针对任何人!”秦明冷酷道,“如果洛府主能够例外,鄙人也无话可说……”
言至于此,秦明欲言又止,洛天瑾天然明白他的意义,心中不屑,但大要上故作淡然,诘问道:“秦府主张下如何?”
“这……这……”
此一节,在场之人皆心知肚明,只不过并非统统人都像秦明这般,勇于揭穿洛天瑾的险恶用心。
洛天瑾连续化解唐辕、秦明的刁难,不但转危为安,并且借机拉拢民气。现在见局势所趋,众望即归,不由地心生对劲,神采变的愈发安闲自傲。
“秦某只是猜想,不管对错,还望洛府主不要介怀。”
众目睽睽之下,柳寻衣缓缓点头,衰弱道:“上山前,府主只让我乘机而动,却并未让我昨夜脱手,我……是自作主张……”
清风挥手打断秦明的恭维,淡然道:“秦府主所言不错,有人粉碎端方,理应遭到奖惩,但却不能乱罚,应当冤有头、债有主,对否?”
“昨夜,洛府主派人刺杀任无涯,围歼玉龙宫弟子,算不算粉碎‘不准私斗’的端方?”
此中,包含董宵儿的哥哥,玉龙堂堂主董渊,以及玉鼠堂堂主杨槐。
“我的第二处疑虑,是武林大会的端方究竟是一视同仁?还是因事为制?”
说罢,场边传来一阵“吱吱吱”的响声,世人仓猝观瞧,但见十几名贤王府弟子井然有序地推着一辆辆独轮车,缓徐行入华山之巅,车上叠摞的鲜明是一具具血迹未干的尸身。
徐清年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考虑之意,插话道:“这个题目老夫替洛府主答复,武林大会的端方自是一视同仁,断不会厚此薄彼。”
清风言辞平平,却语出惊人,令世人惊奇的合不容嘴。
洛天瑾此言至情至性,引来很多人拥戴。
“这……”
“为武林大会公道严明计,秦某的意义是……”不等世人从恍忽中回过神来,秦明蓦地进步嗓音,义正言辞道,“马上打消洛天瑾的参会资格,逐下华山!”
“贫道也知情,愿率武当高低一并退出武林大会!”
“等等!”
“不错!”有人拥戴道,“洛府主忍辱偷生,为武林除害,我们若再思疑他,岂不是令人寒心?”
“不知另有谁对洛某心存疑虑?敢请直言相问!”
“是!”
清风主动认罚,倒也省的被人闲言闲语,指指导点。
如果前者,洛天瑾无疑是豪杰豪杰。可如果后者,洛天瑾则会沦为卑鄙小人。
“那其他玉龙宫弟子……”
“嘶!”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