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一波又起
“恰是!本日洛某还要当着天下豪杰的面,重重地感激一小我。”
“此事若非柳寻衣忍辱偷生,不顾性命之危深切虎穴,定换不来任无涯的信赖,亦不能达成洛某剿杀魔头的心愿。”洛天瑾解释道,“昨日,洛某说赏识任无涯是假,柳寻衣转投玉龙宫是假,拜任无涯为义祖更是一场闹剧。”
“洛府主的意义是……”钟离木错愕道,“明天产生的统统……都是假的?是你用心演给任无涯看的一场好戏?”
面对唐辕的一再挑衅,洛天瑾不但不愤怒,反而欣然承诺:“正因为洛某抚心自问,有愧于中原武林,有愧于天下豪杰,有愧于‘贤王’之名,故而一向想设法弥补本身的亏欠。”
“嘶!”
突如其来的剧变,令世人猝不及防,久久缓不过神来。
见状,洛天瑾微微点头,又道:“无妨!昨日的所作所为,令诸位对我心生鄙夷,实在一点也不奇特。为何呢?因为就洛某明天的行动而言,莫说天下英大志存愤激,乃至连洛某本身,都瞧不起本身。”
此言一出,世人终究明白洛天瑾的真正企图,一个个面露惶恐,不知所言。
玄明双手合十,率先问道:“既然洛施主晓得天山玉龙宫怙恶不悛,又为何甘心与之为伍?”
“不过妙安师太有一言说的在理。”洛天瑾不顾唐辕愠怒的眼神,独自打断道,“便是‘口说无凭,铁证如山’。现在,洛某手中刚好有一铁证,敢请天下豪杰共同鉴证,还洛某、柳寻衣以及贤王府一个明净!”
“多谢玄明方丈!”
“若说北贤王不是真豪杰,我等北方豪杰第一个不承诺!”
唐辕眉头一挑,调侃道:“如何?莫非……”
“在答复唐总管的题目前,洛某想就教天下豪杰,另有谁与唐总管心存不异的疑虑?”说罢,洛天瑾举目环顾,一副饶有兴趣的期盼模样。
“哈哈……”洛天瑾仰天大笑,点头道,“叫任无涯出来劈面对证,恐怕洛某无能为力。”
“这……”
“问得好!”洛天瑾正色道,“承蒙天下豪杰抬爱,赐鄙人一个‘北贤王’的浮名。既是‘贤王’,不敢自夸金声玉色,英风亮节,但起码是丹青碧血,赤胆忠肝。洛某笨拙,除了当年迎战桃花神仙,将野心勃勃的桃花剑岛赶出中原以外,多年来一向未再对中原武林做出甚么进献,白费诸位朋友赐我的‘贤王’之名,常常念及于此,洛某都……”
……
见洛天瑾装模做样,金复羽等人不由面露鄙夷,云追月更是目工夫戾,蔑意滔天。
说罢,洛天瑾挥手朝场边一指,世人的目光顺势而望。
唐辕的咄咄逼问,不但没有令洛天瑾阵脚大乱,反而引发他一阵开朗大笑。
“惩恶除奸,匡扶公理!”洛天瑾神情一禀,正颜厉色道,“眼下,中原武林内忧内乱,此中攘除内乱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本日自不必提。而最大的内忧,无疑是以天山玉龙宫为首的四大异教为祸江湖。此中,祸害中的祸害,败类中的败类,则是野心勃勃的任无涯,及其麾下敏捷扩大,乃至不竭向中原伸展的天山玉龙宫。”
“哈哈……”
秦明的神采变的丢脸至极,将信将疑地问道:“不知你口中的‘下策’,指的究竟是甚么?”
……
明显是人赃并获,板上钉钉的究竟,为何本日全变了?
“实在,即便诸位不说,洛某也能猜出一二。”洛天瑾笑道,“明天产生的事,令很多江湖朋友对我,乃至对贤王府大失所望。你们以为我靠近天山玉龙宫,是弃明投暗、是趋炎附势、是倒行逆施,即便你们嘴上不说,可内心已将洛或人数落的一无是处,骂的体无完肤,是也不是?”
见洛天瑾风轻云淡,并没有起火的迹象,世人不由暗松一口气,可他们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只是干笑几声,以解难堪。
两颗人头,恰是任无涯与呼延霸。
言至于此,洛天瑾不由面露悲苦,拂袖拭去眼角的泪痕,哽咽道:“都惭愧不已,悔怨难当。”
洛天瑾拱手一拜,而后朝场边悄悄挥手,雁不归会心,当即抱起一个木匣步入场中。
世人本觉得洛天瑾会千方百计地设法推委,却不料他竟然主动承认,乃至不吝本身打本身的脸。此举不但出人料想,更令人愈发捉摸不透洛天瑾的心机,纷繁面露猎奇之色。
“乃‘假道伐虢’之策。”洛天瑾正色道,“洛某不吝以身犯险,忍辱负重,冒充与任无涯交友,只为获得他的信赖,继而寻觅机会,将其连根肃除。”
局势所趋,令金复羽等与洛天瑾反面之人,亦不敢等闲出言,以免冒犯公愤。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传来一阵窃保私语。
“哗!”
“不错!秦淮以北本是汉人国土,却被蒙古鞑子一再并吞。唯有北贤王才气与鞑子分庭抗礼,为汉人在北方失地争夺一丝庄严,没有沦为亡国之奴,丧家之犬!”
“恰是!北贤王治下的洛阳一带更是海晏河清,天成地平。与当年宋、金、蒙三国乱战,百业俱废,民不聊生比拟,本日的洛阳百姓堪比生于乱世,他们无不念及北贤王的恩德。”
此举,令四周一片哗然。
黑变白、恶变善、非变是,令人震惊不已,一时难以接管。
“众所周知,任无涯此生的夙怨是一统江湖,只手遮天。”洛天瑾又道,“如果对他一再谦让,坐视玉龙宫逐步强大而不闻不问,中原武林迟早迎来第二次大祸,乃至比上一次桃花剑岛祸乱中原还要可骇。是以,洛某为武林正道计、为天下百姓计、为中原安宁计,不得不以身犯险,出此下策,誓要肃除任无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武林魔头。”
说罢,洛天瑾亲手将木匣翻开,伴跟着“吱”的一声轻响,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鲜明闪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
“依妙安师太之意,如何才气证明洛某所言非虚?”
“过往各种的确令人敬佩,但也没法窜改洛府主靠近玉龙宫的究竟。”唐辕冷声道,“豪杰不提当年勇,洛府主与其追思旧事,不如放眼当下。”
徐清年挥手表示世人温馨,朗声道:“我们何不等洛府主把话说完,给大师一个明显白白的交代?”
“洛府主过谦了,这些年若无北贤王坐镇北方,我等北方豪杰,不知要被鞑子欺负到甚么境地?”
两名贤王府弟子合力抬着一个竹椅缓缓而来,竹椅上坐的恰是面色惨白,气味微小的柳寻衣。
大部分人对洛天瑾的“虚假”非常受用,更有很多人出言细数洛天瑾这些年为中原武林做出的丰功伟绩,立下的汗马功绩。
游移半晌,妙安缓缓开口道:“固然洛府主言之凿凿,但古语云‘大伪似真,大奸似忠’,只凭洛府主的一面之词,便要倒置吵嘴,逆转乾坤,仿佛……很难让人佩服。”
但是,面对洛天瑾的开门见山,四周之人却纷繁交头接耳,含混其辞,谁也不敢直视他的双眸,更无人敢正面答复洛天瑾的问话。
“诸位且听我一言!”
洛天瑾义正言辞,慷慨淋漓,令众情面不自禁地鼓掌称快,同时心中对洛天瑾的真正企图愈发猎奇。
“若真有如山铁证,天下豪杰自会为洛施主主持公道!”玄明一本端庄地包管道。
洛天瑾此言,再度引发一片哗然。
“唐总管所言甚是。”
“洛府主为何发笑?”
闻听此言,金复羽的眼神蓦地一变,一抹不祥的预感敏捷自其心底爬升。
“贫尼鄙见,应将任无涯叫出来,你二人于天下豪杰面前劈面对证,不知洛府主有没有这份胆量?毕竟,口说无凭,还需铁证如山。”
“哦?洛府主此话何意?”殷白眉仿佛猜出一丝端倪,猎奇道,“又筹算如何弥补?”
洛天瑾此言,当即引来龙象山、绝情谷的一阵不满,萧芷柔看向洛天瑾的眼神更是愠怒中参杂着冷厉,仇恨中包含着鄙夷。
“何为正道?何为大侠?不是一派掌门,一方强势,更不是一个浮名、一身武功,而是像洛府主这般为国为民,造福百姓。”
“嘶!”
现在,四周之人聚精会神地望着木匣,严峻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诸位,这内里便是如山铁证,足以证明洛某所言非虚。”
一见此物,四周蓦地迸收回一片惊呼。金复羽在看清木匣中的人头后,当场呆若木鸡,面如死灰。
“天山玉龙宫,自夸武林四大异教之首,在西域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为非作歹,没法无天,本地百姓无不谈之色变,敢怒而不敢言。更有甚者,任无涯频频派出麾下弟子,混入中原兴风作浪,肆意妄为。据洛某查探,两年前在莫岑前辈的金盆洗手大会上,恰是玉龙宫的人当着天下豪杰的面残害莫前辈一家,并夺走惊风化雨图。这些年,天山玉龙宫的所作所为,可谓臭名昭著,恶贯充斥,被天下豪杰所不耻,江湖义士更是大家得而诛之!”
一时候,四周恭维之声此起彼伏,佩服之辞络绎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