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生意
“他难堪甚么，”唐瑾走过来，在段子恒身侧坐下，“他恒公子向来不做难堪的事情，若碰上了甚么难堪的事，他就将这难堪转嫁给他的老友，也就是本公子。”
不过说来也奇特，他联络逸云楼的时候应当已经来不及了，如何就订到了呢？
“怎……段、段……”唐瑾指着段南歌，惊奇得好半天赋把话说全，“活的段大蜜斯！”
“明显就有爷了，段大蜜斯如何还能找别的男人？爷可真是悲伤欲绝啊。”
他可不是第一次替段子恒办如许的事情了。
楚王也是个没分寸的，买药就买药，哪有把人家库房都买空的？那么一大堆药材送去国公府，段大蜜斯吃一辈子也吃不完啊！更要命的是楚王那边的人将药价压得极低，都城中的药商们可差点儿就哭死一片！
段南歌的眼神一闪，才刚筹办退开一步，就见段子恒敏捷脱手，猛地一巴掌拍在了唐瑾的手背上。
说着，唐瑾还向段南歌伸出了手，仿佛是想摸一摸段南歌的脸。
“是嘛，”段南歌的嘴角不自发地扬起，“让堂哥难堪了吧？”
“洗劫一空？”段南歌跟段子恒面面相觑，“如何回事？”
“哎呦！”唐瑾缩回击，委曲地看了段子恒一眼，“不准摸就不准摸，打我做甚么？”
“会如何？”段子恒往中间挪了一步，偏头看向身后的段南歌，“南歌你感觉会如何？”
正月里从月朔到十五都是节日，不但百姓们阖家团聚、欢度佳节，连朝廷都休朝半个月，好让大小官员们完整放松放松。而正月十五上元节这一天京中更是张灯结彩，连深闺蜜斯们也会约上三五闺中老友出门去逛灯市，段南歌也趁着这个能够光亮正大出门的机遇约了人，只不过不是去逛灯市。
他没想到段子恒真的把这个别弱多病的段大蜜斯给带出来了，想摸摸看是不是真的罢了，段子恒至于打得这么狠吗？
段南歌也正在思虑对策，雅间的门却俄然被人一把推开。
“南歌……”段子恒有些担忧地看着段南歌。
跟在段子恒身后走进逸云楼顶层临街的雅间，段南歌都还没看到配房里坐着的人，就先听到了此人的声音。
本日灯市开市，而能将全部灯市尽收眼底的最好抚玩位置就是逸云楼这间雅间的窗边，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京中的世家公子、蜜斯们就要为了抢到这间雅间而明争暗斗一番。
唐瑾笑笑：“还能是如何回事？楚王低价买空了都城统统药商库房里的统统药材，传闻年后筹算去外埠收买了。段大蜜斯，要么您行行好，把您用药的方剂给楚王送去一张吧，不然楚王没个分寸地买，段大蜜斯您还要我们费钱把药材买归去，过段光阴天宋境内怕是没人敢做药材买卖了。”
白了唐瑾一眼，段子恒带着段南歌坐到了窗边：“这雅间是伯父让我来订的，他说你不能到街上去赏灯，若能订下这里天然是再好不过。”
唐瑾一高跳起来，小跑着蹿到段子恒身后，趴在段子恒背上诧异万分地打量着段南歌：“活的，真的是活的！”
唐瑾眼神一亮，万分等候地看着段子恒：“本公子也不难堪你，你就让本公子见见阿谁传说中的段大蜜斯如何？传闻京中见过她的人屈指可数，本公子替你订到了这间雅间，这事儿够你夸耀一年，你也让本公子有点儿能够夸耀的事情不好吗？”
事情是楚王做的，本不该他们国公府来善后，可这件事却跟南歌有直接干系，他们仿佛也不能袖手旁观。
段子恒站定在雅间门口，用心将段南歌挡在身后，温声问道：“你想我如何安抚你？”
前几日段子恒俄然传信让他订下这间雅间，差点儿没把他给吓傻了，他戋戋一介商贾，那里敢跟那些公子、蜜斯们抢？
段南歌这才将视野从窗外收回，歪靠在窗台上，一如既往地慵懒无辜，一如既往地笑意盈盈：“我有些药材想要脱手，不晓得唐公子能不能帮手？”
“恒公子，你知不晓得本日、今时，逸云楼的这间雅间但是令媛难求啊，为了帮你订到这间雅间，本公子可不晓得要获咎都城里的多少权贵，你要如何安抚本公子？”
段南歌勾唇含笑，温声细语道：“我感觉倒是不会如何，唐公子感觉会如何？”
“不准摸！”段子恒狠瞪唐瑾一眼。
段南歌识相地躲在段子恒身后，任段子恒逗弄他的这个老友。
“不说他了，这么喜庆的日子，说他粉碎氛围，”话锋一转，唐瑾又光辉地笑了起来，“传闻段大蜜斯要找本公子做买卖？不晓得是甚么样的买卖？”
“屈指可数？”段子恒挑眉，“是谁如许骗你？除夕那日南歌进宫赴宴，见过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唐公子你怕是排不上了。”
“春秋相仿又如何？”唐瑾哂笑，“此人跟人啊，就是不一样。”
“段大蜜斯你如许做不好吧？”唐瑾戏谑道，“那但是楚王为了段大蜜斯将京中药商洗劫一空才得来的药材，段大蜜斯就如许转手卖掉，岂不是孤负了楚王的一番情意？”
“你们不是春秋相仿？”段子恒猎奇。
“你可别挤兑我了！”唐瑾白了段子恒一眼，“廖五爷但是天宋第一富商，在商界申明赫赫，举足轻重，就算是跟唐家有买卖上的来往，也跟本公子没甚么干系，跟廖五爷做买卖，一贯都是我爹亲身出面，本公子可对付不来。”
“药材？”唐瑾的眼睛骨碌碌一转，眼底俄然多了两分戏谑，“但是楚王送去国公府的药材？”
“恰是。”段南歌点头。
段子恒淡然笑道：“我只是感觉比起我来，都城唐家的至公子跟廖五爷多少会有一些友情，你们是同业，常日里老是要打交道的吧？”
“可爱的官僚！”唐瑾恨恨地咬牙，“那本公子要做都城商贾里第一个见段大蜜斯的！你到底给不给见？归正那都是你的mm，带出来见一下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