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廖五爷
“你这但是冤枉爷了，”秦渊委曲道，“现在都城里药材稀缺，爷若能把持货源，必然能大赚一笔。爷是贩子，不做赔钱的买卖。”
“廖五爷留步！”目睹着秦渊就要走到段南歌跟前了，段子恒腾地站了起来，一个箭步上前就挡在了秦渊面前，扬起嘴角暴露一个客气的笑容，可眼底却泛着丝丝冷意，“不知廖五爷是甚么时候、在那里熟谙舍妹的？”
秦渊停下脚，却连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段子恒，只热烈地看着段南歌：“甚么时候？大抵是月黑风高夜，四下无人时。至于地点嘛……段大蜜斯，爷能够说出来吗？若说出来，爷怕吓坏了恒公子。”
说着，秦渊向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那人立即将雅间一旁的一张椅子搬了过来。
“我信五爷。”段南歌还真不晓得那些药材该卖多少钱。
秦渊想都不想地说道：“你有多少，爷就要多少。”
“收，”秦渊不假思考道，“段大蜜斯的东西，爷天然不能让它落在其他男人手上。”
这廖五爷固然只是个商贾，但在京中的职位却比得上一个三品大员，且人脉甚广，虽不是不能惹，但惹了以后却不太好善后。
南歌真的跟廖五爷熟谙？
就是这小子方才想要伸手摸妖女的脸？哼！也不怕妖女剁了他那摆着都嫌丢脸的手！
他是廖五爷？天宋第一富商？贩子？一个贩子夜探青竹居是为了甚么？她的婚事又能对一个贩子产生甚么影响？是他背后有人，还是他另有身份？
段南歌轻笑一声：“没有了，摆布统统的事情都是我说的算，我还问甚么？五爷如此风雅，那这情我便领了，那些药材我会让人分批次送到逸云楼来，五爷差人备好银钱吧。”
段南歌扬了扬嘴角：“你不做梁上君子，改做轻浮恶棍了？”
“过奖，”段南歌对秦渊的调侃不觉得意，可段子恒却给气得两手颤栗，见状，段南歌便直入正题，“廖五爷是筹算要收我手里的药材吗？”
“等等等等！”见段子恒有要揍秦渊的打动，唐瑾赶快冲畴昔拉开段子恒，“沉着！千万沉着！”
秦渊耸肩：“爷天然不是来讨打的，也不是来惹你不高兴的。”
瞥了眼怒冲冲的段子恒，段南歌眉眼一转，又看向秦渊：“廖五爷是来讨打的吗？”
这廖五爷就非要用这类不端庄的语气说话吗？她是不太介怀，可段子恒仿佛介怀过甚了，她还是头一次从段子恒的脸上看到与国公爷神似的神采。
段南歌有些愁闷。
段南歌的眼角抽了抽：“廖五爷，我不是贩子，不太懂你们商界的端方，但这批药材我是真的想脱手，廖五爷能够不要逗我吗？”
他明天表情很好？如何提及话来比之前两次还要轻挑？
转归去看着段南歌，秦渊的眼中又只剩灿烂的笑意：“段大蜜斯另有甚么想问的吗？”
唐瑾立即闭上嘴。
秦渊对劲道：“段大蜜斯固然开口，爷不缺那点钱。”
闻言，秦渊抬眼瞄了眼房梁：“彻夜还是算了，彻夜爷想从这个角度看你，至于这轻浮……爷只是诚笃地将内心所想说出来罢了。”
他有半个月没见过这妖女了吧？这妖女的面色不再那么惨白，瞧着倒是扎眼了些，本来尖尖的下巴也略微宽了一些，国公爷如果故意，还是能够把女儿养好的不是吗？
秦渊一个冷眼扫畴昔，沉声道：“爷要做甚么，关你甚么事！”
“南歌？”段子恒猜疑地看着段南歌。
“那好，”因为看不到秦渊的神采，离得远也看不清秦渊的眼神，以是段南歌已经有些分不清秦渊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廖五爷想要多少钱买进？”
“你信爷？”秦渊低笑两声，“既然如此，你出多少钱，爷就花多少钱买！”
若端庄事已经谈完，那他还想跟着妖女谈点儿不如何端庄的事情。
闻言，段南歌将走出去的男人重新到脚地打量一番，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廖五爷彻夜的谈吐妥妥是个纨绔败家子啊！
他如何感觉面前这位廖五爷的脾气不太对劲啊，廖五爷是如许的吗？是吗？
段南歌眉梢一抖，又问道：“那廖五爷想要多少？”
“五爷就不怕我用心抬价？”段南歌当真看着秦渊的眼睛，何如那张面具如何说都有些碍事，段南歌实在是没法从秦渊的神采上看出点儿甚么。
秦渊这一句喜好又惹来段子恒气愤的瞪视和唐瑾惊诧的凝睇，唯独段南歌不觉得意，没闻声似的淡然品茶。
说着，秦渊还冷眼斜了唐瑾一眼，看得唐瑾打了个激灵，立即挪到窗边去坐着，离秦渊远一些。
秦渊笑笑：“那么，我们这闲事就谈完了？”
“好！段大蜜斯公然不似平常女子普通无趣，这份气度，爷喜好！”
“这才对！”将折扇往手心上一拍，秦渊看起来更欢畅了，“爷传闻国公府正在寻一名医术高深的医女，爷刚好就熟谙这么一个，段大蜜斯敢用吗？”
对段子恒的防备不觉得意，秦渊笑道：“那可怪不得爷，谁叫段大蜜斯丰润标记、国色天香，勾动了爷这颗偷香窃玉的心？”
“我手里的药材有很多种，廖五爷要哪种？”
段子恒踌躇一下，走了畴昔，这一坐下就刚好将段南歌和秦渊隔开。
不管这廖五爷对他们国公府有没有歹意，看他这轻挑的模样，就不能让他再靠近南歌！
段子恒一听这话对秦渊的防备就更周到了。
段南歌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堂哥，过来坐。”
给段子恒倒了杯茶，段南歌又道：“前段时候，我那青竹居老是招贼，这就是此中一个，不过……廖五爷大抵没有歹意。”
“你！”段子恒怒。
唐瑾眨眨眼，总感觉那里不太对劲：“五爷到底是来做买卖的，还是来讨美人欢心的？”
秦渊抓过椅子一转，跨坐上去，将手臂和下巴都搁在了椅背顶端，像个恶劣的孩子似的，看着段南歌笑得心对劲足：“爷就是传闻你在爷的酒楼里，过来看看你。”
秦渊蹙眉，却没说甚么。
“廖、廖五爷？”唐瑾猛地站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有些怕地吞了口口水，“廖五爷跟段大蜜斯……你们、你们熟谙？”
“你有哪种，爷就要哪种。”秦渊趴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段南歌。
“有何不敢？”段南歌偏头看着秦渊，“我连五爷给开的药方都敢用，一名医女，待她进了国公府，那便是在我的地盘上，我有甚么不敢的？”
秦渊眼神一闪，问段南歌道：“段大蜜斯如何问爷？就不怕爷用心压价？”
“何止是熟谙。”面具下，秦渊的嘴角扬得老高，目光晶亮地看着段南歌，好表情地向段南歌走近。
听到这轻挑的言辞，段子恒顿时就冷了脸，扭头瞪着来人，唐瑾一看到来人脸上那张纯金的面具就已经傻眼，连段南歌也有些惊奇，只不过跟段子恒和唐瑾比起来，段南歌的脸上仍旧挂着笑，看起来淡定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