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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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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齐想到此处,看了一眼陈孝廉,陈孝廉微微一笑,笑容中意味深厚。

高齐蓦地一惊,挥出的玉箫硬生生撤回。他回过甚来,见了那老先生,又惊又喜,当即上前跪下叩首,笑道:“门生高齐,拜见教员。”那老先生呵呵一笑,说道:“一年不见,工夫长进可不小啊。不晓得这学问可有长进啊?”说着扶起了高齐。

高齐忽地想起洞庭湖上之事,便将如何追了关中五虎三天三夜,又如安在君山之上向五虎挑衅,如何将五虎降服一一道来,高齐毕竟幼年,又在教员面前,不免暗自对劲,说道兴处,竟手舞足蹈起来。

他盘算主张,便在石阶上一坐,将上山的路拦住。那两人走近,见高齐穿着斯文,却大喇喇的坐在路中心,眺望远山,一副漠不体贴的模样,一时摸不着脑筋。

陈孝廉道:“传说终是传说,一把琴能抵挡千军万马毕竟过分玄幻。若说宝贝,高齐这把玉箫才是代价连城的宝贝。“高齐将玉箫递给教员,陈孝廉接过,说道:“这把玉箫倒是上古的玉石所制,坚固非常,我先祖殚精竭虑,才制成此箫,代代相传至今。”林之奇见那玉箫通体碧绿,温光光滑,晶莹剔透,的确是可贵的宝贝。而陈婉星将如许一件珍宝赠送高齐,可见交谊之深,心中不由一酸。他斜眼望向陈婉星,见她眼望高齐,明眸明灭,唇角带笑,竟看得痴了。

他三人正说着话,忽听得一个女子在远处咯咯一笑,声音甚是柔滑,如同银铃般清脆动听,随即房门一开,走出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鹅蛋脸,粉红腮,明艳动听,非常秀美。那少女笑着朝高齐走去,摇着高齐的手臂,嗔道:“高齐哥,你返来了也不去看我?”高齐脸上一红,竟低下了头。林之奇见了那女子,心中一动,暗想此人是本身未过门的老婆,如何与别的男人如此密切,当下心中醋溜溜的不是滋味。他生性豁达,行事豪放,原不拘于平常礼法,却不知为何第一目睹了这女子竟心跳加快,进而见她与高齐态度密切,心中非常不悦。

那墨客过来施礼,高齐觉得他要对教员倒霉,拦在身前。那墨客跪下叩首,说道:“小侄林之奇,拜见陈伯伯。”那老先生见这墨客称呼本身为伯伯,又自称林之奇,赶快扶起,喜道:“你是之奇?十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陈孝廉与女儿有说有笑,忽地发明高齐与林之奇两人都是低头不语,神情也不似先前那般萧洒,不知何故。

用过晚餐,陈孝廉将他二人请到书房,陈婉星也来凑趣。陈孝廉从书厨上取下一长形木盒,翻开木盒,从中取出一把琴来。

此时高同心潮起伏,高兴无穷。他知教员对本身非常赞美,也晓得本身对陈婉星情义深重,却不知为何从不提婚姻之事,此时听闻要留本身三年,不知是不是许婚之意,心中又惊又喜。

那老先生呵呵一笑,却不言语,只是看着二人打斗。高齐与那墨客又斗半晌,他手持玉箫腾空劈下,力道微弱,那墨客横剑一架,高齐抬脚踢他的右腕,那书发展剑脱手。高齐玉箫一转击向他的左肩,目睹那墨客这一招再无可抵挡,那老先生俄然喝到:“高齐,停止。”

陈孝廉携二人来到书院中,那书院中另有四十余墨客,有的与高齐是旧识,纷繁上前相见。

林之奇却见陈婉星谈笑晏晏,眼睛不时地看向高齐,和顺无穷,不知怎地竟非常不受用,胸口涩滞,说不出的烦躁不安。

陈孝廉将凤凰琴重新放入木盒,带着三人分开书房,叮咛他们各自回房,本身便也回房去了。

陈孝廉道:“这把琴的确叫凤凰琴,你可晓得这琴的来源?”他这一问自是问向高齐。高齐惊奇不决,说道:“门生曾听家师说过此琴,上古期间,伏羲氏命能工巧匠取昆仑山梧桐木所制,相传是一件能够抵挡千军万马的神兵利器。江湖上不知多少人欲将其据为己有。江湖哄传‘凤兮凰兮,天下无敌。双琴合璧,江湖归一。’”陈孝廉道:“张天师所说不错,凤凰琴的确是上古的神兵利器,然失传已久,这把琴是我按照古书上所述,穷十年之功制成。”三人大惊,问道:“这琴是假的?”陈孝廉点点头,说道:“虽有十年之功,却无神匠之才,这琴制成后文弦和武弦却弹不出声音,更别说抵挡千军万马了。”

那墨客固然打扮斯文,出招倒是法度松散,高齐识得此人的剑法,乃是FJ莆田少林寺的达摩剑法,心中暗衬:“出身王谢朴重,却来干这见不得人的活动,自甘出错,可惜,可惜。”大有惜才之心。两人又斗了百余招,在这狭小峻峭的山道上腾挪攻伐,各自非常谨慎。过未几时,高齐武功略胜一筹,已经稳占上风。那书童见公子起先还是有攻有守,此时却只守无攻,焦心万分,苦于不会武功,没法上前互助。

陈婉星瞥见林之奇的目光,她心中一派天真烂漫,也不觉得忤,还之一笑,林之奇蓦地发觉本身的无礼,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他吹了半支曲子,心中柔情无穷。忽见山下走上来两人,一人二十来岁,墨客打扮,一人十六七岁,仿佛是他的书童。高齐见那墨客左手握着一把长剑,心中一惊,暗想:“他们怎地落在了我的前面?是了,我心急如焚,不眠不休,竟赶在了他们前面。不能让他们上山,莫惊到教员一家才好。”

高齐见过世人,来到陈孝廉的书房,见教员与林之奇正在扳谈,那林之奇起家相迎,两人落座,又有仆人奉上新茶。

高齐说到杀了四虎,逼问五虎的枢纽,正要将五虎张孟达的言语说出,却见教员摇了摇手,不知教员何意,当即住了口。陈孝廉不再理睬关中五虎的事,对林之奇说道:“之奇,你此番前来必然是为了和婉月结婚,你有甚么筹算?”林之奇道:“家母早逝,家父原盼我早日立室,却不料三年前也身患沉痾,不久便去世了,陈伯伯与家父乃莫逆之交,小侄全凭伯父做主。”陈孝廉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你父亲活着时,曾修书于我,盼你们早日结婚,当时你伯母也身患沉痾,婉星年纪幼小,若婉月远嫁,无人奉侍,我便没有承诺,未料你父亲竟英年早逝,悔怨莫及。”林之奇道:“陈伯伯不必自责,家父活着经常对我说‘存亡有命,繁华在天’,临终前平和安乐,并无涓滴沉沦不舍,反倒说我不该哭哭啼啼,有失男人风采。”陈孝廉道:“你父亲看破存亡,此境地远胜于我了。”

高齐登陆后,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交给那梢公,算作这几天的船费,那梢公起先嫌给的太多,不肯接管,后见高齐执意如此,只得千恩万谢的收下。

在岳麓书院后身另有一套院落,间隔书院甚远,是陈孝廉一家的起居之所,高齐和林之奇是客,天然也住在那边。

高齐见本身认错了人,非常忸捏,忙上前见礼赔罪,那林之奇为人豪侠,也不觉得意,只要那书童兀自出言指责。

那墨客见高齐涓滴没有让路的意义,便拱手说道:“这位兄台,鄙人有要事在身,请兄台行个便利。”高齐头也不回,说道:“这里没有便利路,下山去吧。”那墨客心中有气,一时还未发作,他的书童却早已肝火上冲,怒道:“我家公子好言相求,你言语却如此无礼,这山路莫非是你的不成?”高齐站起家,玉箫在手中一翻,嘲笑道:“赛过我手中玉箫,便放你们畴昔。”

陈孝廉道:“好没端方的儿,来这里做甚么?”陈婉星道:“我传闻高齐哥来了,一年不见,他都成了闻名江湖的大侠,我如何能不来拜见高大侠呢?”说着向高齐扮了个鬼脸。陈孝廉笑道:“如何你也想去做女侠不成?”陈婉星道:“他那把玉箫还是我送的呢,如果我不送他,我不就是玉箫女侠了?”陈孝廉呵呵一笑,道:“你那点工夫连阿猫阿狗都打不过,还自称女侠,羞也不羞?”陈婉星道:“爹爹就爱说风凉话,你只会教书,不会武功,又不让我下山拜师,我的工夫都是高齐哥教的,他又不常在山上,我如何能练好呢?”陈孝廉素知小女儿伶牙俐齿,在理也要辩三分,也不与她强辩,说道:“此次我留高齐住上三年,倒要看你是不是能够练成天下第一。”陈婉星听了,非常欢乐,笑道:“若真是如许,我必然能够成为天下第一。”

他二人年纪相若,志气相投,又见对方品德萧洒,文采风骚更胜本身,不免惺惺相惜,倾慕笼络。

林之奇颇通乐律,伸指在琴弦上一按,“铮”的一声,琴声动听,却也与平常的琴声无甚不同。他又在文弦和武弦上一按,却无半点声气,不由大为惊奇。

陈孝廉道:“婉星,没见这里另有人吗?”那女孩自是陈孝廉的次女陈婉星,本年一十六岁,聪明聪明,活泼好动。她见父亲出言指责,也不害怕,却放脱了手,看着林之奇,笑道:“你是之奇哥?我姐姐可不敢出来见你啊。”林之奇误将她认作陈婉月,心有醋意,这时知她是陈婉星,却又倍感绝望,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话。

那墨客见高齐清楚是无事生非,决计找茬,心中肝火更盛,霍地拔出长剑,说道:“兄台既故意见教,鄙人求之不得。”说着一剑刺出。高齐横箫还了一招,见他大怒之下出招还算客气,微感讶异。两人拆了十余招,见对方招式精美,相互悄悄敬佩。

林之奇与陈婉星都没听过“凤凰琴”三个字,也未发明窗外有人,只是见那凤凰琴做工精彩,古色古香,非常赞叹。

高齐来到岳阳城下,见城门未开,便在城下暂歇,默运玄功,精力愈健。待城门一开,他入得城来,便到堆栈中探听那两个年青人,直到第四家堆栈,才知昨夜的确有两个年青人前来投宿,天未明便退店出城去了。高齐忙问二入如何打扮,那店伴计道:“他二人来时服色不异,走的时候,一人墨客打扮,一人扮作书童,好生奇特。”高齐谢了那店伴计,便即出城。他听闻两人打扮,便猜想两人定是以读书为名,混迹岳麓书院,乘机作案。那岳麓书院是他的读书故地,他自非常焦急,策马奔驰,一起加鞭。

陈孝廉那里晓得这两个年青人的苦衷,只道他们一起疲惫,又与本身说了半天的话,想来非常劳累,便命人带他二人去客房安息。

陈孝廉笑道:“高齐,一年不见,你闯出了好大的名头啊。当年你来此读书,我便说你学文不如习武,公然这玉箫墨客的名头闻名江湖啊。”高齐笑道:“教员过誉,门生惶恐。”林之奇听了玉箫墨客四字,惊道:“高兄本来就是玉箫墨客,当真是久仰大名。”高齐笑道:“林兄客气,鄙人竟将林兄误以为歹人,还说甚么玉箫墨客,不如说是盲眼墨客。”林之奇道:“所谓不打不了解,高兄不必放在心上。”

高齐行到岳麓山上,在半山腰的一处凉亭中安息,他游目四顾,见石骨苍秀,连峦叠峰,群山覆盖在一片紫气青烟当中,心中一畅,大有故地重游之慨。高齐忽地瞥见山中一片清泉,识得此泉名叫白鹤泉,面前闪现出才子泉边操琴的气象,心中一荡,一片和顺缠绵,他不自禁的把玉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那书童目睹公子就要落败,正无计可施,忽见山高低来一人,此人五十来岁,头戴学士帽,身穿玄色长衫,面庞驯良,却自有一股严肃。那书童如同见到了活菩萨普通,忙上前求道:“老先生拯救,我家公子上山拜访陈先生,不知那里来的野小子胡搅蛮缠。”

高齐见此琴与平常所见之琴分歧,琴身似是蒲伏的凤凰,形状非常奇特。俄然惊呼道:“凤凰琴,这是凤凰琴?”高齐失声惊呼,忽听得书房窗下有微小的呼吸之声,这呼吸之声一现即隐,明显此人又屏住了气味,饶是如此,也没有逃太高齐的耳朵,高同心想此人窗下偷听,必然不是甚么好人。他正要出去将其擒获,却见陈孝廉向他摇点头。高同心中老迈疑团,看教员的神采,明显早知窗下有人,以本身的武功尚且要在那人气味减轻之时才气发觉,教员涓滴不会武功,如何晓得?他虽不解,此时却不便发问。

林之奇道:“小侄与陈伯伯初度相见只要八岁,现在过了十二年,陈伯伯风采还是,更胜往昔。”那老先生姓陈名孝廉,是岳麓书院的主教,与林之奇的父亲乃是莫逆之交,两人暮年结为后代之亲,这林之奇实为他的乘龙快婿。陈孝廉笑道:“你父亲三年孝期已满,我便料定你会前来,未想就是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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