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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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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太宗设午朝,着魏征赍旨,宣玄奘入朝。那法师正聚众登坛,讽经诵偈,一闻有旨,随下坛整衣,与魏征同往见驾。

盖浩繁人,都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太宗即传旨:教巧手丹青,描下菩萨真相。旨意一声,选出个图神写圣远见高超的吴道子,此人即后图功臣于凌烟阁者。当时展开妙笔,图写真形。那菩萨祥云渐远,顷刻间不见了金光。只见那半空中,滴溜溜落下一张简帖,上有几句颂子,写得明白。颂曰:“礼上大唐君,西方有妙文。程途十万八千里,大乘进殷勤。此经回上国,能超鬼出群。如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太宗见了颂子,即命众僧:

工夫拈指,却当七日正会,玄奘又具表,请唐王拈香。此时善声遍满天下。太宗即排驾,率文武多官、后妃国戚,早赴寺里。那一城人,不管大小尊卑,俱诣寺听讲。当有菩萨与木叉道:“本日是水陆正会,以一七继七七,可矣了。我和你杂在世人丛中,一则看他那会何如,二则看金蝉子可有福穿我的宝贝,三则也听他讲的是那一门经法。”两人随投寺里。恰是有缘得遇旧了解,般若还归本道场。入到寺里旁观,端的是天/朝大国,果胜裟婆,赛过祇园舍卫,也不亚上刹招提。那一派仙音清脆,佛号鼓噪。这菩萨直最多宝台边,公然是明智金蝉之相。诗曰:万象澄明绝点埃,大典玄奘坐高台。超生孤魂暗中到,听法高流市上来。施物应机心路远,出世随便藏门开。对看讲出无量法,老幼大家放喜怀。又诗曰:因游法界讲堂中,逢见相知不俗同。尽说目前千万事,又谈尘劫很多功。法云容曳舒群岳,教网筹措满太空。检点人生归善念,纷繁天雨落花红。那法师在台上,念一会《受生度亡经》,谈一会《安邦天宝篆》,又宣一会《劝修功卷》。这菩萨近前来,拍着宝台厉声高叫道:“那和尚,你只闲谈小乘教法,可闲谈大乘么?”玄奘闻言,心中大喜,翻身跳下台来,对菩萨起手道:“教员父,弟子失瞻,多罪。见前的盖众和尚,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菩萨道:“你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罢了。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

那菩萨带了木叉,飞上高台,遂踏祥云,直至九霄,现出救苦原身,托了净瓶杨柳。左边是木叉惠岸,固执棍,抖擞精力。

长老遂将袈/裟抖开,披在身上,手持锡杖,侍立阶前。君臣个个欣然。诚为如来佛子,你看他:凛冽威颜多雅秀,佛衣可体如裁就。辉光艳艳满乾坤,结彩纷繁凝宇宙。朗朗明珠高低排,层层金线穿前后。兜罗四周锦沿边,万样希奇铺绮绣。八宝妆花缚钮丝,金环束领攀绒扣。佛天大小列凹凸,星象尊卑分摆布。

绿树能攀折,知寒善谕时。准灵惟显处,故此号老虎。又见那后边来的是一条胖汉,你道怎生模样:嵯峨双角冠,端肃耸肩背。性服青衣稳,蹄步多迟滞。宗名父作牯,原号母称牸。能为田者功,因名特处士。

《御前总管升职手札》由作者衣青箬首发于晋/江/文/学/城。

《西纪行》

“你那法师讲的是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够度亡脱苦,寿身无坏。”太宗正色喜问道:“你那大乘佛法,在于那边?”菩萨道:“在大西每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太宗道:“你可记得么?”

诗曰:大有唐王降敕封,钦差玄奘问禅宗。坚心磨琢寻龙**,着意修持上鹫峰。鸿沟远游多少国,云山前度万千重。自今别驾投西去,秉教迦持悟大空。却说三藏自贞观十三年玄月望前三日,蒙唐王与多官送出长安关外。一二日马不断蹄,早至法门寺。本寺方丈上房长老,带领众僧有五百余人,两边列举,接至内里,相见献茶。茶罢进斋,斋后不觉天晚,恰是那:影动银河近,月明无点尘。雁声鸣远汉,砧韵响西邻。归鸟栖枯树,禅僧讲梵音。蒲团一榻上,坐到夜将分。众僧们灯下群情佛门定旨,上西天取经的启事。有的说水远山高,有的说路多豺狼,有的说峻岭陡崖难度,有的说毒魔恶怪难降。三藏钳口不言,但以手指自心,点头几度。众僧们莫解其意,合掌叨教道:“法师指心点头者,何也?”三藏答曰:“心生,各种魔生;心灭,各种魔灭。我弟子曾在化生寺对佛设下洪誓大愿,不由我不尽此心。这一去,定要到西天,见佛求经,使我们□□回转,愿圣主皇图永固。”众僧闻得此言,大家称羡,个个鼓吹,都叫一声“忠心赤胆小阐法师”,夸奖不尽,请师入榻安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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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们行了数日,到了巩州城。早有巩州合属官吏人等,驱逐入城中。安息一夜,次早出城前去。一起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两三日,又至河州卫。此乃是大唐的江山鸿沟。早有镇边的总兵与本处僧道,闻得是钦差御弟法师上西方见佛,无不恭敬,接至内里供应了,着僧纲请往福原寺安息。本寺和尚,一一拜见,安排晚斋。斋毕,叮咛二从者饱喂马匹,天不明就行。

太宗道:“那袈/裟有何好处,就值很多?”菩萨道:“这袈/裟,龙披一缕,免大鹏蚕噬之灾;鹤挂一丝,得超凡入圣之妙。但坐处,有万神朝礼;凡行动,有七佛随身。这袈/裟是冰蚕造练抽丝,巧匠翻滚为线。仙娥织就,神女机成。方方簇幅绣花缝,片片相帮堆锦簆。小巧散碎斗妆花,色亮飘光喷宝艳。穿上浑身红雾绕,脱来一段彩云飞。三天门外透玄光,五岳山宿世宝气。重重嵌就西番莲,灼灼悬珠星斗象。四角上有夜明珠,攒顶间一颗祖母绿。虽无全照本来体,也有生光八宝攒。这袈/裟,闲时折迭,遇圣才穿。闲时折迭,千层包裹透虹霓;遇圣才穿,轰动诸天神鬼怕。上边有快意珠、摩尼珠、辟尘珠、定风珠;又有那红玛瑙、紫珊瑚、夜明珠、舍利子。偷月沁白,与日争红。条条仙气盈空,朵朵祥光捧圣。条条仙气盈空,照彻了天关;朵朵祥光捧圣,影遍了天下。照山川,惊豺狼;影海岛,动鱼龙。沿边两道销金锁,叩领连环白玉琮。诗曰:三宝巍巍道可尊,四生六道尽批评。明心解养人天法,见机能传聪明灯。护体寂静金天下,身心清净玉壶冰。自从佛制袈/裟后,万劫谁能敢断僧?”

他门徒道:“师父呵,尝闻人言,西天路远,更多豺狼妖魔。只怕有去无回,难保身命。”玄奘道:“我已发了弘誓大愿,不取真经,永堕沉湎天国。大略是受王恩宠,不得不尽忠以报国耳。我此去真是渺迷茫茫,休咎难定。”又道:“门徒们,我去以后,或三二年,或五七年,但看那庙门里松枝头向东,我即返来;不然,断不回矣。”众徒将此言切切而记。

及鸡方鸣,随唤从者,却又轰动寺僧,整治茶汤斋供。斋罢,出离鸿沟。

玄奘亦回洪福寺里。那本寺多僧与几个门徒,早闻取经之事,都来相见,因问:“发誓愿上西天,实否?”玄奘道:“是实。”

第十三回陷虎**金星解厄双叉岭伯钦留僧

三藏不解其意,太宗笑道:“御弟呵,这一去,到西天,几时可回?”三藏道:“只在三年,径回上国。”太宗道:“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御弟可进此酒: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三藏方悟捻土之意,复谢恩饮尽,推却出关而去。唐王驾回。毕竟不知此去何如,且听下回分化。

早又是竹敲残月落,鸡唱晓云生。那众僧起来,清算茶水早斋。玄奘遂穿了袈/裟,上正殿,佛前礼拜,道:“弟子陈玄奘,前去西天取经,但肉眼愚迷,不识活佛真形。今愿发誓:路中逢庙烧香,遇佛拜佛,遇塔扫塔。但愿我佛慈悲,早现丈六金身,赐真经,留传东土。”祝罢,回方丈进斋。斋毕,那二从者清算了鞍马,促趱路程。三藏出了庙门,告别众僧。众僧不忍别离,直送有十里之遥,噙泪而返,三藏遂直西进步。恰是那季春季气,但见:数村木落芦花碎,几树枫杨红叶坠。路途烟雨故交稀,黄/菊丽,山骨细,水寒荷破人蕉萃。白蘋红蓼霜天雪,落霞孤鹜长空坠。模糊暗淡野云飞,玄鸟去,宾鸿至,嘹嘹呖呖声宵碎。

太宗道:“求证善事,有劳法师,无物酬谢。早间萧瑀迎着二僧,愿送锦襕异宝袈/裟一件,九环锡杖一条。今特召法师领去受用。”玄奘叩首谢恩。太宗道:“法师如不弃,可穿上与朕看看。”

唐王在那宝殿上闻言,非常欢乐,又问:“那和尚,九环杖有甚好处?”菩萨道:“我这锡杖,是那铜镶铁造九连环,九节仙藤永驻颜。动手厌看青骨瘦,下山轻带白云还。摩呵五祖游天阙,罗卜寻娘破地关。不染尘凡些子秽,喜伴神僧上玉山。”唐王闻言,即命展开袈/裟,重新细看,公然是件好物,道:“*长老,实不瞒你,朕今大开善教,广种福田,见在那化生寺堆积多僧,敷演经法。内里有一个大有德行者,法名玄奘。朕买你这两件宝贝,赐他受用。你端的要价多少?”菩萨闻言,与木叉合掌皈依,道声佛号,躬身上启道:“既有德行,贫僧甘心送他,决不要钱。”说罢,抽身便走。唐王急着萧瑀扯住,欠身立于殿上,问曰:“你原说袈/裟五千两,锡杖二千两,你见朕要买,就不要钱,敢是说朕心倚恃君位,强要你的物件?更无此理。朕照你原价奉偿,却不成推避。”菩萨起手道:“贫僧有愿在前,原说果有恭敬三宝,见善随喜,皈依我佛,不要钱,愿送与他。今见陛下明德止善,敬我佛门,况又高僧有德有行,鼓吹*,该当奉上,决不要钱。贫僧愿留下此物告回。”唐王见他这等勤奋甚喜,随命光禄寺大排素宴酬谢。菩萨又坚辞不受,畅但是去,还是望都地盘庙中隐避不题。

“且收胜会,待我差人获得大乘经来,再秉丹诚,重修善果。”众官无不遵依。当时在寺中问曰:“谁肯领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问不了,中间闪过法师,帝前见礼道:“贫僧鄙人,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唐王大喜,上前将驭手扶起道:“法师果能尽此忠贤,不怕程途悠远,跋涉山川,朕甘心与你拜为兄弟。”玄奘顿首谢恩。唐王果是非常贤德,就去那寺里佛前,与玄奘拜了四拜,口称“御弟圣僧”。玄奘感激不尽道:“陛下,贫僧有何德何能,敢蒙天恩眷顾如此?我这一去,定要捐躯尽力,直至西天。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经,即死也不敢返国,永堕沉湎天国。”随在佛前拈香,以此为誓。唐王甚喜,即命回銮,待选良利日辰,发牒出行,遂此驾回各散。

次早,太宗设朝,堆积文武,写了取经文牒,用了通行宝印。有钦天监奏曰:“本日是人专吉星,堪宜出行远路。”唐王大喜。又见黄门官奏道:“御弟法师朝门外候旨。”随即宣上宝殿道:“御弟,本日是出行谷旦。这是通关文牒。朕又有一个紫金钵盂,送你途中化斋而用。再选两个长行的从者,又银駔的马一匹,送为远行脚力。你可就此路程。”玄奘大喜,即便谢了恩,领了物事,更无留滞之意。唐王排驾,与多官同送相称外,只见那洪福寺僧与诸徒将玄奘的冬夏衣服,俱送在关外相称。唐王见了,先教清算行囊马匹,然后着官人执壶酌酒。太宗举爵,又问曰:“御弟雅号甚称?”玄奘道:“贫僧削发人,未敢称呼。”太宗道:“当时菩萨说,西天有经三藏。御弟可指经取号,号作三藏何如?”玄奘又谢恩,接了御酒道:“陛下,酒乃僧家头一戒,贫僧自为人,不会喝酒。”太宗道:“本日之行,比他事分歧。此乃素酒,只饮此一杯,以尽朕奉饯之意。”三藏不敢不受。接了酒,方待要饮,只见太宗低头,将御指拾一撮灰尘,弹入酒中。

玄奘法师大有缘,现前此物堪接受。浑如极乐活罗汉,赛过西方真觉秀。锡杖叮噹斗九环,毗卢帽映多丰富。诚为佛子不虚传,胜似菩提无诈谬。当时文武阶前喝采,太宗喜之不堪,即着法师穿了法衣,持了宝杖,又赐两队仪从,着多官送出朝门,教他上大街行道,往寺里去,就如中状元夸官的普通。这位玄奘再拜谢恩,在那大街上,烈烈轰轰,摇扭捏摆。你看那长安城里,行商坐贾、公子天孙、骚人文人、大男小女,无不争看嘉奖,俱道:“好个法师!真是个活罗汉降落,活菩萨临凡。”玄奘直至寺里,和尚下榻来迎。一见他披此袈/裟,执此锡杖,都道是地藏王来了,各各归依,侍于摆布。玄奘上殿,炷香礼佛,又对众感述圣恩已毕,各归禅座。又不觉红轮西坠,恰是那:日落烟迷草树,帝都钟鼓初鸣。叮叮三响断人行,前后御前沉寂。上刹光辉灯火,孤村萧瑟无声。禅僧入定理残经,恰好炼魔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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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摇扭捏摆走入内里,慌得那魔王奔出驱逐。熊老虎道:“寅将军,一贯对劲,可贺!可贺!”特处士道:“寅将军风韵胜常,真可喜!真可喜!”魔霸道:“二公连日如何?”老虎道:“惟守素耳。”处士道:“惟随时耳。”三个叙罢,各坐谈笑。( 网)

喜的个唐王朝天礼拜,众文武跪地焚香,满寺中僧尼道俗,士野生贾,无一人不拜祷道:“好菩萨!好菩萨!”有词为证,但见那:瑞霭散缤纷,祥光护法身。九霄华汉里,现出女真人。那菩萨,头上戴一顶金叶纽,翠花铺,放金光,生锐气的垂珠缨络;

这长老心忙,太起早了。本来此时秋深时节,鸡鸣得早,只好有四更气候。一行三人,连马四口,迎着清霜,看着明月,行稀有十里远近,见一山岭,只得拨草寻路,说不尽崎岖难走,又恐怕错了途径。正疑思之间,俄然出错,三人连马都跌落坑坎当中。三藏心慌,从者胆战。却才悚惧,又闻得内里哮吼高呼,叫:“拿将来!拿将来!”只见暴风滚滚,拥出五六十个妖邪,将三藏、从者揪了上去。这法师战战兢兢的,偷眼旁观,上面坐的那魔王,非常凶暴,端的是:雄威身凛冽,猛气貌堂堂。电目飞光艳,雷声振四方。锯牙舒口外,凿齿露腮旁。斑斓围身材,文斑裹脊梁。钢须稀见肉,钩爪利如霜。东海黄公惧,南山白额王。唬得个三藏魂飞魄散,二从者骨软筋麻。魔王喝令绑了,众妖一齐将三人用绳索捆绑。正要安排吞食,只听得内里鼓噪,有人来报:“熊老虎与特处士二位来也。”三藏闻言,昂首旁观,前走的是一条黑汉,你道他是怎生模样:雄豪多胆量,轻健夯身躯。渡水惟凶力,跑林逞怒威。向来符吉梦,今独露英姿。

身上穿一领淡淡色,浅浅妆,盘金龙,飞彩凤的结素蓝袍;胸前挂一面对月明,舞清风,杂宝珠,攒翠玉的砌香环珮;腰间系一条冰蚕丝,织金边,登彩云,促瑶海的斑斓绒裙;面前又领一个飞东洋,游普世,戴德行孝,黄毛红嘴白鹦哥;手内托着一个施恩济世的宝瓶,瓶内插着一枝洒青霄,撒大恶,扫开残雾垂杨柳。玉环穿绣扣,弓足足下深。三天许出入,这才是救苦救难观世音。喜的个唐太宗,忘了江山;爱的那文武官,失却朝礼;

正讲处,有那司香巡堂官急奏唐霸道:“法师正讲谈妙法,被两个疥癞游僧,扯下来胡说胡话。”王令擒来,只见很多人将二僧推拥进后法堂。见了太宗,那和尚手也不起,拜也不拜,抬头道:“陛下问我何事?”唐王却认得他,道:“你是前日送袈/裟的和尚?”菩萨道:“恰是。”太宗道:“你既来此处听讲,只该吃些斋便了,为何与我法师乱讲,扰乱经堂,误我佛事?”菩萨道:

“萧瑀来奏何事?”萧瑀俯伏阶前道:“臣出了东华门前,偶遇二僧,乃卖袈/裟与锡杖者。臣思法师玄奘可着此服,故领和尚启见。”太宗大喜,便问那□□代价多少。菩萨与木叉侍立阶下,更不可礼,因问袈/裟之价,答道:“袈/裟五千两,锡杖二千两。”

菩萨道:“我记得。”太宗大喜道:“教法师引去,请下台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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