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引子 人皮鼓(1)
我灌了口扎啤,再没言语。月饼眯着眼睛,嘴角扬着笑:“南瓜,别纠结了。奥妙,不能分享,只能保存。”
小女人身材不错,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古铜色皮肤,仔裤衬衣,脸颊两坨淡淡的高原红,眉毛稠密,透着一股野性的安康美。
鼓声从身后响起,我转头看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人,背着吉他,腰间别着一面鬼面斑纹的红色小鼓,挨桌扣问门客:“点首歌么?”
日子太久了,不免索然有趣,农奴主们把取乐目标瞄向农奴,以酷刑虐杀为乐。当“农奴脑门凿个洞,倒入铅水,白花花的脑浆喷涌,眼球被缓缓挤出眼眶,连着肉线耷拉在脸上”这类酷刑都引不起农奴主兴趣的时候,有个叫桑格的农奴主想出了一个残暴的灭亡游戏――人獒角斗。
烧烤摊人声鼎沸,门客们嘴角沾着油星子,举着酒杯你来我往。我号召伴计把烤串再热热,仰脖又灌了一杯,俄然很恋慕――这类糊口真好。
门客们摆手回绝,小女人略微绝望,看到我盯着她,拍着鼓走过来:“点歌么?”
“有些事情,晓得的人越少越好。”
“不筹办奉告他们?”
“我去买烟,不醉不归。”月饼起家走了。
“咚……咚……”
卓玛又拍着鼓,我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再缓缓松开,憋得生疼。
“人獒”的培养过程非常残暴――初生的婴儿扔给哺乳的母獒,如果没有被母獒吃掉,反而用奶汁扶养,申明婴儿生来具有獒性,成为“人獒胚子”。颠末与藏獒的耐久糊口,婴儿长大后完整丧失了人的认识,把本身当作獒。连体形边幅都像獒,体毛稠密,手脚指甲锋利,粗鼻利齿,完整兽化。
人獒长到十岁开端接管斗争练习,插手一年一度的“人獒之战。”两边派出最残暴的人獒插手比赛,获得最后胜利的人獒,获得“人獒王”的封号,和真正的“獒王”停止决斗。
我摆摆手说道:“不点歌。”
我内心不快,正要发作,卓玛持续拍了六下,鼓声是非不一。我竟然说不出话,直挺挺地坐着,听着她的报告――
吐蕃王朝崩溃后,旧贵族、豪族顺势而起,成了称霸一方的农奴主,享尽繁华繁华,过着荒淫腐败的糊口。
“我叫卓玛,”小女人自我先容,“藏语的意义是‘度母’,很斑斓的女神。”
扎啤滑过食道,透心的凉意多少减缓了压抑的情感,我舒口气,刚想点根烟,才发明烟盒空了。
不晓得为甚么,我感觉鼓声既熟谙又奇特,每响一声就仿佛有甚么东西钻进内心,说不出的难受。
“听我讲一个故事吧。”卓玛很风雅地坐下,自顾自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高原红艳得像血,“归正今晚我也没买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