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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复国108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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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皆以退隐为荣耻于行伍,大宋每年赐辽国银绢五十五万两,赐西夏银绢二十五万五千两方得保承平。今上即位,启用王安石厉行变法,名为富国强兵,成果倒是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百姓的生存日渐艰巨。如此内忧内乱,可为甚么至今仍无人揭竿而起?”慕容复轻声道,不等公冶乾答复,他便已自行发表答案。“百姓思安。凡是另有一口饭吃,乃至哪怕只要一口粥喝,只要还能活命,百姓是不肯造反的。我鲜卑慕容氏本是外族,起兵复国说来轻易,可如果天下思安我偏要生乱,那便是与天下报酬敌,是胡虏入侵犯我国土。如此不得民气,岂有善终之理?”

阿朱与阿碧虽与慕容复亲厚,可也极懂端方,见公冶乾与慕容复说话便知他们这是有闲事筹议,向两人福了福,一同退了下去。

慕容复见到两个丫头内心正欢畅,见她们俄然哭出声来,顿时如同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筋,只将犹疑的目光投向了公冶乾道:“公冶二哥如何来了?”

公冶乾却纹丝不动,只抬头又喊了一声:“公子爷!”

公冶乾张口结舌,便是旁听的邓百川与风波恶也是心上一冷。邓百川急道:“公子爷,莫非就没法可想了?人生百年,转眼即过啊!”

慕容复听地一笑,不由伸手一拧阿碧的下巴,笑道:“你家公子爷可不是纸糊的,这又算甚么苦?”

风波恶性子暴烈,听了邓百川感喟,顿时怒发冲冠。“既是如此,何不罢休一搏?纵使功败垂成,也好过坐以待毙!”

八月,恰是秋收的季候。唐时墨客李绅诗云:“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所描画的恰是此时的气象。苏轼家中温饱端赖那块已入慕容复名下的荒地,是以天不亮便领着百口长幼一同上阵收割。慕容复身为苏轼的弟子,师父下地收割,当弟子的天然没有袖手旁观的事理。但是他虽孝心可嘉,可干起活来实在叫人感喟,没多久就被苏迈架到了一旁安息。公冶乾带着两个丫头赶到时,慕容复刚被赶出来,正站在田间抬头注水。

慕容复也好似明白本身不擅农活,向仍在田间劳作的苏轼行了一礼以后便领着公冶乾等三人退下了。直至梳洗换衣,规复本来翩翩佳公子的模样,阿朱阿碧这才松了口气,就连公冶乾面上的阴云也跟着散去很多。

慕容复眉心一挑,顺手端起茶碗渐渐地以碗盖拂去氤氲的水汽,氛围顿时冷凝。

公冶乾见了自家公子爷这副诚恳巴交的农夫外型一样不适应,一句问候在口中展转好久,终究也只有力地憋出一句:“公子爷,还是先梳洗过再叙话罢!”

“教员还……”

阿碧上前来取慕容复换下的衣衫洗濯,一摸衣料又不满地嘀咕:“这么粗的布,公子如何能上身?连口热茶都没有,只能喝凉水,公子爷几时受过如许的苦……”

公冶乾满腔热血地赶到黄州,成果不到一日就发明本身如何都说不过自家公子爷。第二日,再次被压服的邓百川又带着风波恶满城去寻摸合适的铺面,刚来的公冶乾倒是全程围观了慕容复如安在苏轼身边鞍前马后。

立在一旁的邓百川与风波恶看看慕容复又望望公冶乾,一时也不知本身究竟是该劝慕容复还是该陪公冶乾同跪。

慕容复哑然发笑,点头道:“只是公冶二哥倒是小瞧了复官。这一年,复官出游在外,却也见地了很多。那赵宋天子崇文抑武,真宗天子曾有诗云‘男儿欲遂平生志,勤向窗前读六经。’,现在这大宋天下文明之盛已远迈汉唐。但是放眼四顾赵宋国土,北有辽国、西夏,西有吐蕃,南有大理,这江山社稷绝非固若金汤。”

慕容复本想提示苏轼,比起暴躁冒进的种谔更需求担忧的是各路雄师之间的共同与后勤。只是想到以苏轼现在的处境,便是晓得了这些环境也无能为力,也就干脆杜口不谈。

慕容复身为脑残粉岂能容忍有人诽谤偶像,当下怒道:“公冶二哥,慎言!你口中的‘罪官’是我的恩师,一日为师毕生为父!”

哪知公冶乾听慕容复将苏轼的职位划一于父亲,顿时拍案而起,大声道:“公冶乾只知公子爷的父亲,乃是为了复国大业殚精竭虑英年早逝的慕容博!公子爷曾亲口所言出游是为了增加见闻,现在却在此处虚度工夫,试问慕容博泉下有知可得安稳?”

公冶乾却并不承情,一把推开邓百川恨声道:“大哥,是你太放纵公子爷了!”又转向慕容复大声道,“公子爷,公冶乾虽说是个粗人,可也明白所谓正朔正统,不过是凭文人的一张嘴。那苏学士即使名满天下又如何?只要公子爷能夺了这天下,你要他说甚么写甚么,他还不都得乖乖听话?既然凭手中钢刀能够处理的事,又何必多花心机?”

公冶乾见慕容复并未起火,心头一松,立时便要忠告顺耳。“公子爷既然志在天下,有多少大事等着公子爷,岂能陪着那罪官荒废光阴?”

慕容复满脸浅笑地望着在他面前低着头的公冶乾,眼神却逐步冷了下来,暗自心道:战阵之上刀剑无眼,你若能死在那边,那便再好不过了。

慕容复此言一出,公冶乾心头更是不爽,脱口道:“公子爷莫非筹算这辈子便是这般过了?”

慕容复伸手摁了摁眉心,怠倦隧道:“公冶二哥的苦心,复官心知肚明铭感五内。二哥请起,你我之间不至如此。”

慕容复冷目睹公冶乾面色不善,好似苦苦压抑着满腔肝火,本来故交相逢的欢乐之情也逐步淡了下来,定了定神方缓缓道:“这黄州的买卖越铺越大,邓大哥与风四哥去城里寻合适的铺面了。”

公冶乾忙道:“公子爷,正因如此才是我大燕取而代之的好机会呀!”

公冶乾将话说地这般透辟,慕容复一时竟无言以对,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慕容复料准了风波恶必有这一句,当下幽幽回道:“出头的椽子先烂。”顿了顿,他更直白地弥补。“现在慕容家只要我一人,我若轻抛此身,慕容氏也就绝后了。”慕容复此言一出,全部房间内立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慕容复天然希冀面前的三人能在听了这番话后就此放弃复国的胡想,可他也明白,如此希冀本来就是个胡想。因此,不等邓百川等作声,他便又道:“现在赵宋虽未失尽民气却也是每况日下,复官春秋正长,还是且行且看罢。”

成败如何,史有明记。只是想到公冶乾对复国这回事的狂热,慕容复还是摇点头,一脸诚心肠道:“公冶二哥,现在战事方启,疆场之上瞬息万变,说不准啊!”

慕容复却知种谔老于战事,此时急于出兵绝非为了抢功,想必是担忧寺人文臣胡乱批示到处掣肘,粉碎了这大好局面。想到这,慕容复便出言劝道:“教员,种经略乃是将门以后熟知西夏战局,更是西边‘三种’之一,他要出兵天然有他的事理。”目睹苏轼的神情游移不定,他又轻声补上一句。“将士们由种经略批示作战,赢面总大过王中正。”

慕容复才说了三个字,苏迈已大步赶了上来,笑道:“师弟既有家眷到访,便先去梳洗罢,这里有我与父亲足矣!”说罢,也不管他是否乐意,扶着他的手臂将他半推半送地赶出了地头。在苏迈心中,这个主动奉上门的师弟当真是“墨客无用”的典范,浑身的本领全在一张嘴上,让他亲身脱手干活无疑是自寻死路。

慕容复原觉得他与苏轼几番会商不过是墨客空谈于事无补,怎料言者偶然听者成心。告别苏轼后,公冶乾又赶上前来单刀直上天问道:“以公子爷看来,这场战事大宋成败如何?”

氛围再度呆滞,外出寻铺面返来的邓百川却在此时大步闯了出去,直接伸手拦下公冶乾道:“二弟,你太猖獗了!”

“公子爷,公冶乾明白公子爷心中重文事胜于重武功。只是公子爷此生必定了要做大燕国的建国之君,这附庸风雅吟诗作对的小玩意,还是留给先人罢!”公冶乾单膝落地,最后言道,端得是一片赤胆忠心。

阿碧还要辩驳,公冶乾已然出声问道:“大哥与四弟怎不在公子爷身边?”

慕容复闻言,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一时候,他的脑海中忽而掠过了几小我名,比如:吴三桂,比如:汪精卫,比如:慈禧。他很想大声诘责公冶乾,你为了本身的野心一心撺掇我复国,可曾想过将使生灵涂炭?但是,出于对公冶乾的体味,他毕竟没有作声,只缓缓道:“公冶二哥的意义是……”

时价元丰四年玄月,慕容复将王语嫣拜托给苏轼一家照顾,又留下阿朱阿碧风波恶三人照顾苏轼一家,他本身则告别苏轼携邓百川公冶乾二人轻骑快马向陕西奔去。

公冶乾这般出言不逊,慕容复也站了起来,冷峻而果断的目光好似两柄利刃直直地迎向公冶乾。

公冶乾只觉背上微微沁汗,好久才道:“公子爷,慕容家的复国大业……”

慕容复话音方落,苏轼便没了言语。太/祖天子原也是将门出身,陈桥之役黄袍加身方得了天下。有此先例,赵宋天子最忌讳的便是武将手中的兵权,唯恐先人有样学样,又夺了赵家的江山。是以,有宋一朝武将们领兵出征头上还要压个文官当下属,寺人做监军。这王中正便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寺人,常日里首要做的都是服侍人的工夫,哪比得上种谔平生都在与西夏拼杀?

汗青上的苏轼此时犹在为如何填饱百口的肚子而忧愁,可现在的苏轼有了慕容复的支撑,已能腾脱手来持续忧国忧民。此时五路伐夏如火如荼,苏轼天然免不得日日悬心。此次五路伐夏,鄜延路经略安抚副使种谔最是主动。本来议定八月尾出兵,他在八月初就已帅鄜延军出征,虽说大败夏军斩首千余,倒是提早透露了计谋目标,乃至米脂寨数日难下,更有动静称西夏大帅梁永能已率八万精骑驰援米脂寨,此中还包含名扬天下的重甲马队“铁鹞子”。动静传到黄州,苏轼更是连连感喟,对着慕容复愁眉苦脸隧道:“种经略夙来性急!”

“公子爷可曾想过,如果……大宋输了……”公冶乾又凑上一步,在慕容复的耳边阴测测隧道,“西夏原是不毛之地,西夏的天子就没想过换个处所?”

公冶乾话未说完,慕容复利落地一翻手腕,将茶水一饮而尽。左手一松,落下的碗盖与茶碗碰出一声轻响,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公冶乾再不敢多言,只寂静地望着慕容复将茶碗搁到一旁,耳边听得慕容复沉声言道:“公冶二哥,此事,我自有筹算。”

公冶乾浓眉一竖,厉声道:“公子爷,虽说时势造豪杰,可我们总不能坐等时势,总要想体例做些事才好啊!”

公冶乾顿时喜上眉梢,抱拳一礼:“遵公子爷号令!”

慕容复在心底冷静地比较了一番本身与公冶乾的武力差异,他晓得现在公冶乾毫无防备,本身如果俄然发难,公冶乾断无幸理。但是,真正教他头疼的,不是公冶乾,始终是那已经“死”了的慕容博。想到慕容博又想到苏轼,再看看面前这个野心勃勃的公冶乾,慕容复终是定下决计,决然道:“公冶二哥说的非常,纵使前路多艰,我也该去看个明白才不枉了来这世上走一遭。我意前去陕西观战,公冶二哥可愿作陪?”

见到慕容复,阿朱阿碧两个丫头同声大呼:“公子爷!”也不要公冶乾抱,自行跳下了马车,像两只欢畅的百灵鸟普通向慕容复飞去。哪知,才飞到半途看清了慕容复的尊荣,两人又同时愣在了当场,隔了好久才回神哭道:“公子爷,你如何变成如许了?!”本来慕容复为了下地干活换了一身粗布短衣,又卷起了衣袖和裤管。因为穿戴靴子走在田间总有麦穗时不时地落入靴筒,他干脆又脱了鞋袜,赤足踩在泥地里。他天生就不是无能活的质料,是以农活没干多少,身上却已沾满了污泥。再加上方才喝水太急,此时脸上灰尘混着水渍,冲出了一道灰一道白,整小我灰头土脸地好似在泥地里打了个滚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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