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群雄并起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甄家主母
“曹操……”
“哦……那辛评所谓何事？”甄张氏接过白绢，摆布翻转而看，柔声问道。
次日凌晨，晨光初曦，微亮入户。
“如此焦心，所谓何事？……”甄俨压着满肚子的起床气，坐起家子扣问道。他也是晓得若无急事，仆人又是怎敢如此拍门，如此鼓噪。
当下，甄俨将这几日之事一一细说给母亲而听，说及父亲老友荀攸前来购粮一事，也说及东平郡大将史进救下自家五姐妹一事，更说及昨夜袁绍使者来访一事。
“在夫人那边……老夫性命公子速速面见……”仆人回话。
“恩？……”甄张氏闻声甄俨痛骂，倒是眉头锁得更紧，柳眉倒竖，气急而笑，骂道：“你二妹笨拙安在？本日……本日你必然要给我解释清楚。脱儿说你不忠不义不仁……那是为何？……袁绍使者……那又是何事？脱儿为何要去杀那
“母亲……母亲……现在如何？……唉呀，你们怎得如此疲塌……”甄俨没了耐烦，皱起剑眉，焦心呵叱围着他换衣的婢女。
“母亲，如何没有……孩儿怎敢不孝？……”甄俨连连叩首。
“是……母亲……”甄俨也是跪坐。
“唉呀……好了，好了，我本身来……甚么？母亲……走……”
“你……你眼里可另有我这母亲？……”众丫环搀扶中年美妇站起，甄张氏又气又悲，双目微红，指着甄俨呵叱。
“俨儿，其中启事，细细说与为娘听来……”甄张氏跪坐回案前，柔声朝儿子说话。
“夫人已是悲急交集……”
“不过，母亲……昨夜来访者只是借袁绍之名耳，那使者实在受冀州处置辛评之命而来……”甄俨自怀中取出一卷白绢，双手毕恭毕敬交由甄张氏。
“母亲倒是想得差了……非是袁绍……”甄俨点头。
“别问我，问你……”甄张氏将手中一方丝帛恨恨地投掷在甄俨跟前。
疾行疾走，连跨几进院落，甄俨进得一进大院，两边配房鹿顶耳房钻山，上面五间大正房，正房高大，雕梁画栋，轩昂绚丽。正中堂屋，
“母亲，母亲先别焦心，身材要紧……脱儿……脱儿到底如何了？……”甄俨再次叩首。
“别叫我母亲……”那中年美妇双目垂泪，恨恨而叫。本来这中年美妇恰是甄俨的母亲甄张氏，甄逸之妻，也是甄家五姐妹的母亲，甄家绝美基因的来源。
甄张氏也是沉着了下来。莫看这甄张氏现在退居后堂不管外事，当初名传冀州的也只是美艳大名罢了，可诸位看官能够细想，甄家如此富豪大族，甄逸亡故五载不足已近六载，甄俨接掌甄家不过一年，这期间是何人掌控抄持甄家，让甄家还是掌有无极半城，让甄家财产还是铂满盆满，让甄家嫡子甄俨得以顺利接办，让甄家外戚远亲族人无手可伸？莫非真的是靠幼年的甄俨，亦或是那仙颜如天仙为家四周驰驱的甄家五姐妹？这些只是外在罢了。这甄家真正依仗的是这个甄家主母甄张氏啊。她方才之以是焦心心慌，是因为不见是她的女儿甄脱，体贴则乱。
“不知，不知……只留动手札一封……”仆人把头摇成拨浪鼓。
袁绍使者……你都给我讲个清楚……”
“是……”
“吱呀”一声，朱漆房门方微开，一名府中仆人已是闪身而进，满脸惶急，气喘吁吁，连连叫道：“公子，公子……”
“母亲……”甄俨惶急，不由双膝“噗”的跪地，叩首大呼。
甄俨拾捡起丝帛，立起家子，细心打量。只见丝帛上誊写着几个隽秀小字：“拯救大恩，兄长不报，不仁；通家交谊，兄长不顾，不义。勾搭外人，图谋仇人，兄长不忠不义……脱儿觉得耻也，誓杀袁绍使者，阻我甄家陷不忠不义之地……”
当中高挂匾额，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荣慈堂”；地下正中摆有紫檀雕花大案，设有三尺来高青绿古鼎，鼎中卷烟缭绕。
“叫甚么……还不去开门？”甄俨没好气叫道。
“母亲……”莆一迈进正房堂屋，甄俨朗声而叫。
“甚么？二蜜斯……脱儿不见了？她，她那里去了？……”甄俨本是坐在榻上，闻言也是一跃而起。
案前正跪坐一中年妇人，观那妇人，身着素衣，四十岁不到年纪，脸上虽有光阴风霜陈迹，然还是可见绝美容颜。那妇人正垂首涕泪，附近四五位丫环亦是侍立一旁，低首陪泣，闻声有脚步声促急而来，世人俱是抬首而望。
房中两位婢女也是梦中惊醒，慌镇静张穿起衣裳，借着微亮晨光正欲翻开房门，一眼觑见榻上公子甄俨已是展开双眸，眸眼中尽是恼火神采，慌得两人吃紧万福，口中惶然道：“公子……”
“哼！你孝敬！……那你二妹呢？那我甄家的名声呢？……”甄张氏一谈及甄脱，双目更是泪溢，“这甄家交你打理才一年……一年你就如许……”
“还能是如何？……亦是购粮耳……”甄俨摇摆姣美的脸庞，苦笑回话。
“公子，夫人寻公子问话……说是，说是二蜜斯不见了……夫人焦心万分……”仆人吃紧说话。
昨夜几番接待，几番口舌，甄俨恰是好睡，倒是俄然惊醒，只因为房外拍门声“咚咚”响起，一声急过一声，更伴随仆人轻声惶恐而短促的叫喊声：“公子，公子……”
看罢丝帛，甄俨倏然站起，大声痛骂：“笨拙……笨拙……这甄脱也是太笨拙……”
甄俨扼但是叹，叫道：“非是袁绍……乃曹操耳！”
听得仆人如此答复，甄俨悚然一惊，那里还能再顾得上清算服饰，迈开大步就往门外而走。
“手札安在？……你们快点，快……”甄俨一面扣问着，一面催促着两位婢女抓紧时候给他换衣。
听得母亲连续串发问，甄俨倒是复苏沉着了过来，他恭恭敬敬朝母亲做得一揖，叹然道：“母亲，二妹倒是曲解孩儿也……我甄家百年朱门，孩儿秉承甄家，怎会做不忠不义之事，怎会做损我甄家颜面之事……母亲，且听孩儿细说。”
“哦……那袁绍亦是想要至我甄家购粮？”甄张氏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