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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武侠仙侠 >残影断魂劫1 > 第八章 战火纷飞(1)

第八章 战火纷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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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杰一怔,转头向南宫雪瞧去,见她眼眶微红,眼角眉梢尽显倦怠之态,想是心中顾虑着本身,一夜未眠之故。不由又是感激,又是抱歉,心道:“她虽嘴上不说,却实是待我极好,何故我却始终对韵儿念念不忘?”

那大汉怒道:“那又如何?昆仑三杰到此,谁敢不买我们面子?”那掌柜的道:“原……本来是昆仑三杰……久仰久仰……三位武功高强,才识过人,这大桌不给三位坐,又给谁坐?”实在“昆仑三杰”不过是昆仑派三位父老自封的名号,除本派中人外,江湖中甚少人晓得,那掌柜的不过为求保命决计阿谀,那大汉却非常对劲,大手一张,将他摔落地上,笑道:“还算你有些见地!”

那姓易男人对这两名弟子夙来心疼,此时见仇敌正在面前,心中恨极,怒道:“不知小徒如何获咎了二位,乃至下此重手?他们有何不是,本派自有门规论处,那两个后生小子工夫学不到家,不值一笑,不显些真工夫,你们还道我昆仑只是浪得浮名之辈!”右掌举起,向南宫雪当头劈下。

那少年技艺寒微,心智却甚是诡谲。双手拉过二位长辈,低声道:“师父,文师伯,先听弟子一言。二位师弟与弟子曾有同门之谊,现在放手人寰,论到他们生前所遭之辱,定当由我们代为讨回……”那姓易男人道:“是啊,怎地却不脱手?”

那姓易男人哼了一声,不予作答。那老者文师伯叹道:“陆师侄太也怯懦怕事,来日怎能有所成绩?谭师侄曾说那群人均着同一打扮,便知并无教中领袖人物在场,我们几个莫非还摒挡不下一群平常小卒?而后传入江湖,都道祭影教是栽在昆仑三杰手中……”

李亦杰迟疑不定,尚未作答,俄然有人声如洪钟般的叫道:“掌柜的,店小二,道爷要喝酒,还不快拿你楼中最好的酒来接待道爷!”接着便见三人大踏步走入楼内,打扮均是昆仑一派。抢先一人身形细弱,便如铁塔也似,年纪约莫五十高低,刚才之言恰是他所发。其侧一人是个描述干枯,脸颊深陷的老者。第三人是个面庞清秀的肥大少年,垂着头跟在二人身后,神采极是恭敬。

文师伯颇迟疑道:“这个……只怕不当……”他也是武林中的成名前辈,要如此操纵两名后生,只觉有违侠道。那姓易男人却道:“此计甚好,魔教妖人非易与之辈,让他们先行脱手,探得真假,与我们大是无益。”

那姓易男人给他说中苦衷,大为愤怒,喝道:“浑小子找死!”“呼”的一掌向李亦杰面门劈到。李亦杰偏头避过,抬肘化掌为刀,向他胁下空处斩去。

李亦杰已然瞧出此人不过是个色厉内荏之辈,愈是将喉咙放大,心中则越是惊骇。当下双手抱剑,淡淡的道:“你心中对祭影教怕得这般短长,乃至到了草木皆兵的境地。”

若要一掌击碎木桌,对武林中人说来,原也轻易,但言谈自如间潜运内劲,力道尽贯于掌,悄无声气就将桌面按落一掌方寸,不见木屑纷扬,也不见旁侧木料呈显碎裂纹路,却非是具有内家真力,于节制力道更有谙练火候者所难为。他露这一手,乃是为显功力深厚,大含对敌威慑之意。

李亦杰点头道:“长辈不敢妄居大义,与那祭影教乃为私怨,恨不到手刃这群恶贼,让我一名……一名好朋友的百口在地府之下得以安眠。”

那少年陪着干笑几声,又道:“待弟子去与他们相商。”他想师父先前出言大是无礼,口风忽转需求说几句抱愧之言,以他长辈身份,自不肯当众逞强,便自先揽下这差使,欲讨得师父欢心。那姓易男人也知他这番情意,果是非常喜好,将长剑还入他鞘中,随即侧身一旁。

那姓易男人俄然一脚踢翻座椅,回身欺近李亦杰二人身前,一手按在桌上,喝道:“两个不识好歹的小牲口,早瞧见你们不声不响偷听爷爷们说话,不知心下打的是甚么鬼主张!”转头叫道:“师兄,这两人鬼鬼祟祟,说不定恰是魔教的探子!”他手掌抬起,桌上鲜明留下个掌印,深切寸许。

李亦杰出得王府,偶然旁顾,径行返至谪仙楼中喝得酩酊酣醉。伏在桌上胡乱睡了一宵,直到次日醒转,胸中沉闷之情已渐次消去,与沈世韵分袂之痛也瞧得淡了。唤太小二欲待结账,小二笑嘻嘻的道:“公子当真好福分,这位女人早已替你将银两付了。”

那少年道:“现下便是杀了他们也已无益,不若临时让他们随行,不管所为何来,只待其与魔教拼得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师徒便可坐收渔翁之利,那剿除魔教的隽誉,却还是记在我昆仑名下。到时再由师父与文师伯亲身动手将这二小贼撤除,洁净利落,可谓一举两得。”

那少年此时心下生惧,这一招大要瞧来乃是请愿,实则存了七分守势,低声道:“怪道瞧来眼熟,本来这两个华山小贼,弟子在武当山顶为临空道长祝寿时曾会过的,便是他们废了二位师弟武功,害他们被掌门师叔逐出门墙,抱屈而死。”

掌柜的见那大汉生得凶神恶煞,话意也非常阴狠,不是好招惹的角色,忙点头哈腰的迎上前道:“是,是,三儿,快去取酒,几位道爷这边请坐。”那大汉斜过一眼,忽地单手揪住他衣领,将他腾空提了起来,喝道:“怎就让我们坐在肮脏角落中?瞧我们不起么?”掌柜的双脚离地,吓得面色发白,颤声道:“还请道爷包涵……当中那大桌,已给人要了……”

南宫雪举起剑鞘上封相格,正色道:“此中原有曲解,他日再言打量。前辈三人合称‘昆仑三杰’,那是……那是武林当中大家敬佩。眼下大敌当前,长辈与师兄愿与前辈合力将魔教妖徒一并诛却,替天行道。”

文师伯阴恻恻的道:“这华山昆仑两派,向来便是同气连枝,只是克日么……嘿嘿……却可惜出了些小状况。”那少年俄然长剑一挺,叫道:“便是他二人!”那姓易男人奇道:“你识得他们么?”

三人落坐后,那少年道:“师父,文师伯,谭师哥沿途留下讯息,说道瞧见了多量魔教中人颠末。他们行迹向来是非常隐蔽,从无如此番普通大肆出动,只怕欲对我朴重中人倒霉……”那姓易男人道:“呸,魔教妖人无恶不作,哪次讨得好了?又怕得何来?”那少年忙道:“是,那是弟子嘴笨,师父勿怪。弟子只担忧一个月后的豪杰大会……”

那老者叹道:“易师弟,你这打动性子何时方改?”上前将那掌柜的扶起,取了些碎银子交在他手中,道:“对不住,我这师弟脾气暴躁,一点银两权作赔罪。”那掌柜的口中道:“不敢当,不敢当。”一边连退开数步,再不敢靠近三人身前。那老者一扯那姓易男人衣袖,道:“我们便坐得埋没些,别教旁人重视了,岂不恰好?此处只怕耳目浩繁,不成不防。”说罢径将他拉至角落,那少年也快步跟上。

她剑不出鞘,是示明本身并无动武之心,那姓易男人却只道她对己心存轻视,待听过她几句夸奖之言,面色才逐步转和,撤掌回收,哼了一声道:“你华山派非常爱好出风头啊,只怕这力合到最后,名声全到了你们身上。”

南宫雪见他说的如此直白,悄悄叫苦,这可白费了本身一番情意。果见那姓易男人眼中凶光大盛,森然道:“不必费事了,贫道这便送你到鬼域路上给他们赔个不是,让他们不要见怪,也就是了。”袍袖一拂,劲风到处,那少年手中长剑已给他带了过来,左手捏个剑诀,右手相接正待刺出,文师伯俄然闪电般出指探他咽喉,那姓易男人一怔,左掌疾落,扣住他手腕,叫道:“师兄,你做甚么?”

南宫雪叫道:“三位前辈且慢脱手!”她见这三人辈分不一,如果详细论来,不免“师伯”“师兄”缠夹不清,干脆一齐称作前辈,接着深深一揖,道:“盼请三位明鉴,我二人是华山门下弟子。师兄嫉恶如仇,对魔教特别恨之入骨,突闻仇家讯息,这才激愤之情溢于言表,断不敢对前辈有半分不敬之意。刚才这位师伯不过脱手磨练后辈武功,瞧他不济便即罢手,岂会当本相伤?”她抢先言明此节,那是欲令对方自重身份,愧于脱手。

那姓易男人袍袖悄悄一甩,歪头晃脑的向二人打量,道:“你们是华山派的?”当时李亦杰与南宫雪还是穿了大族后辈服饰,是以一时并未认出,但思及他遁藏出招,身形倒确有几分是遵守了华山功法的传统路数。

南宫雪见他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本身,面上一红,勉强挤出个笑容,从桌上端起茶杯递与他道:“师兄,你的酒可醒了么?不若喝碗凉茶吧!”实在她另有一句内心话未曾出口:“能够在你酒醉后,为你付账的女人,并不是只要沈世韵一个。”

那男人“噫”了一声,向后跃开,李亦杰偶然伤人,不然当可拔剑斜撩,取他关键。这男人乃是昆仑现任掌门何征贤的师兄,武功远较李亦杰为高,只是心中既存惶恐,给攻了个出其不料。文师伯与那陆姓少年瞧不逼真,还道他给对方打得跌了出来,忙抢上相扶。

南宫雪“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低声向李亦杰道:“昆仑中人倒也风趣,偏这般喜好取些‘豪杰侠义’之名自封。”李亦杰却只听得“魔教教众便在四周”一说,肝火上涌,手按剑柄,他内力喷涌,直震得长剑与剑鞘不住碰撞。

南宫雪道:“长辈怎敢在前辈面前冒昧?大师到时各取所需便罢,侄女只想为那除妖灭魔大业略尽微薄之力,也不负了师父多年教诲之德。”那姓易男人微微点头,又道:“小子,你也这般想么?”

李亦杰接过一口喝干,南宫雪忍下思路,问道:“现下我们到那里去,你可有计算?”

文师伯道:“师弟稍安毋躁,你此时脱手不免落得个‘以大欺小’之嫌,我们昆仑名声可不能不顾。陆师侄,你不是心中惊骇么?这二人是你平辈,你就先拿他们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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