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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外祖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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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那几个上去搜屋的媳妇返来,报导:“回太太,只要些散碎的绸缎弯角,并几串子钱,并没甚么。”本来,田姨娘与傅薇仙曾暗里计算,她前面屋子不平稳,但有些甚么就都放在了傅薇仙屋里。

单说自酒菜一过后,陈氏归去便再没动静。傅月明在家中日日盼望,可谓是引颈以待,望眼欲穿。三五不时便打发财中小厮拿些吃食点心,往外祖家里走动,密查动静,却总不得个确切的讯息。好轻易盼到陈家来人,倒是陈秋华打发了丫头来傅家送茶食,是傅月明出来接着的。那丫头就趁空对傅月明道:“我家女人说,迩来老太爷身子不大利落,不好说得。叫女人宁耐着些,待老太爷身子安康了,一准儿说了。”傅月明听了,也是无法,只好再等着。

本来田姨娘每日里互助陈杏娘打理家务,虽是家中银钱收支来往并不归她掌管,但是那零散采买她却经常沾手。家中底下那些管大班的小厮,看她是房姨太太,老爷太太又非常信赖,便都吃她唬住了。她在中间买低报高,以次充好,剥削价银,弄得家下人等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更有些油化贼乖,见风使舵的,听凭她拨弄。虽则田姨娘经手的都是些小宗采买,所得也不过是些零散银两。但是,天长日久,她竟也今后中剥削出很多来。

田姨娘跪在一边,抽泣不止。傅薇仙目睹母亲受辱,内心虽不大好受,却为着避嫌起见,躲在一边并不敢上去安慰。她低着头,一双眼睛就转到傅月明身上,见她面色澹泊,唇角边却带了一丝的笑意,不觉心中深恨不已,银牙暗咬。

陈熙尧自也虑到此节,但是月明再亲也已是外姓之人,天然还是长孙的出息为重,何况孙女陈秋华也给出了个主张,当下便道:“我说你也是想得过量了。俗话说,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不过是请个先生来家课业罢了,哪有这很多说的?何况,是为昭仁延师。月儿跟着读几本,识几个字就罢了,你还希冀教出个女状元来?你如有所顾忌,我倒也想好了,叫秋华也一道过来,伴着月明一道读书。你清算出个屋子来,挂上帘子,将他们隔开,再多命几个丫环在旁陪着,众目之下,人也寻不出个甚么来。”言毕,又将那季秋阳的品德才学,侧重描述了一番。

陈杏娘听得这话,更是疑云大起,不由问道:“你每月的月例,也不过就二两银子。你还总要帮衬你表哥,你娘家事情也多,一月下来也剩不下几个钱。如何会攒下这很多来?!”田姨娘见坦白不住,抽抽泣噎的将此种起因讲了出来。

傅沐槐听过,果如傅月明所料,虽则亦是气恼不已,却并没下重手措置。只将田姨娘打了几十板子,拘了头面衣服,不准见人,每日里同家人媳妇一道在厨房上灶,家中大小事不准再沾手。傅薇仙则只准在后园子里走动,没有上房的准予,不得迈出二门一步。又因她身边两个丫头都被拉了出去,她没人奉侍,陈杏娘便将本身屋里的小丫头荷花拨了畴昔。

又因她虑及本身的屋子,房屋浅窄,又紧挨着上房,在老爷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平凡人进人出,眼多口杂,恐不奥妙,便将这些银两特长巾卷了,藏在了傅薇仙的屋子里。

这般又隔了五日,陈杏娘之父、傅月明外祖、举人陈熙尧带了个家童,亲身登门拜访。

傅月明传闻,内心揣测着,面上就笑道:“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得我们早早发明了。倒是母亲筹算如何摒挡呢?”陈杏娘听问,内心却倒犯难了,这田姨娘虽说可爱,却也是服侍了她多年的人,之前也并没甚么错误,到底还算有一份主仆情义。姬妾贪墨家财,按着俗世的端方,大凡都是喊人伢子上门领去卖了。但是,傅沐槐同陈杏娘都是宅心仁厚、广大慈悲之人,田姨娘又是服侍过傅沐槐并育有一女的,直呼人估客来领去,却似是有些无情。

这日直至傍晚时分,傅沐槐方才醒来。陈杏娘畴昔,奉侍着他吃了两碗醒酒汤,方才将本日的事由渐渐讲与他听。

自田姨娘被贬,陈杏娘独个儿打理家务,傅家虽人事有限,一日里却也有十几桩的事情、七八样账目冒出来,她一人主持家事,身上又常有病痛,不免有些精力不济,周转不开。傅月明便常往上房来,从旁佐助一二。傅沐槐与陈杏娘见她算账清楚,办事清楚,便逐步将些事情交予她打理。些许平常小事,也无需细说。

陈杏娘听过,肝火兀自不消,只说道:“既这么着,把田姨娘锁在柴房里去,留两小我在这堂上看着二女人,待老爷醒了再做理睬。”话音才落,便有两个仆妇上来,拉了田姨娘出去。傅薇仙眼睁睁看着本身母亲被拖拽出门,倒是无计可施。

想及此处,陈杏娘只是游移,不肯言语。傅月明揣测母亲的性子,便大抵猜着了,她虽恨毒了这母女二人,却因本性纯孝,不肯违逆母亲。再者,傅薇仙与田姨娘眼下所为,并非十恶不赦,就算是本身逼迫,父母只怕也不会依从。此事倒不能操之过急,还得缓缓图之。

半晌,陈杏娘方才开口含混道:“等你爹醒了,再说罢。”傅月明闻言,只微微一笑,又说道:“另有一件,田姨娘剥削的银两,不往别处放,单只放在薇仙mm房里,可见是亲母女。做起事来,也相互放心。”陈杏娘听着,一声儿也不言语。

当时,傅沐槐并不在家,往铺子里去了。陈杏娘将其父请入堂上,呼家人炖了香茶,就在一边坐陪。

傅月明目睹此状,唯恐母亲一时心软,被田姨娘乱来了畴昔,遂赶快上前,趁机说道:“女儿记得,田姨娘曾说过,她姨母一家来投奔是本年仲春间的事情。但看这些银钱的数量,明显是一早就积累下的,这于理不通。再者,田姨娘帮着母亲摒挡家务,既能贪墨公银,别的事上不定还会做出些甚么来,倒要好生查查才是。”这一言点醒了陈杏娘,她叫人上来将田姨娘拖开,寒着脸说道:“月明说的有理,此事当得细查。”说毕,旋即叮咛几个仆妇到前头去搜田姨娘的屋子。

说话间,管家媳妇冯氏出去回话道:“太太,已经问明白了。那金执壶儿就是蕙兰与香云两个孽障偷弄进二女人房里去的,二女人并不知情。”陈杏娘传闻,便道:“如许手脚不净的丫头,留在家里做甚么?明儿让刘婆子来领了去罢。”说毕,就摆手让冯氏下去了。傅月明在边儿上听着,便知这是屈打成招了。蕙兰与香云都是傅薇仙常日里的左膀右臂,上一世也没少凌辱本身,现在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了。

陈杏娘当然看重女儿的名节,但是她却有一桩弊端,便是极其钦仰身负功名的举子士人,听得父亲死力盛赞那季先生的人物,又早知其年纪轻简便考取了贡生,心中便也摆荡起来。未几几时,便为陈熙尧说动,只是愁道:“这位先生既然做的了贡生,只怕倒不奇怪做西席了,请不动呢。”陈熙尧笑道:“这倒不必你忧愁,我听闻那季熠晖家道不裕,在山阳书院讲学也为赚取束脩,只消利以重金,不怕请不动的。”说着,又坐了半晌,吃了两盏清茶,就起家去了。陈杏娘切身送至大门上,方才折返上房。

离了宁馨堂,陈杏娘一起走回上房,出来探听得傅沐槐兀自未醒,便在明间里坐了,还是气咻咻的。傅月明目睹母亲仍在气头上,因知这屋里老是备着沸水,便走去倒了一盏热茶上来,递与陈杏娘,嘴里温声说道:“母亲吃盏热茶,且消消气。”陈杏娘接了茶盏畴昔,吃了一口放在桌上,就望着傅月明说道:“月儿,你说说,这田姨娘昔日里也算听话的了,如何骨子里竟是这么个烂污下作的东西!她随了我这么多年,我竟没认出她来!”

田姨娘与傅薇仙在家里都是狂惯了的,此事一过,都闹了一场没脸。傅薇仙更是折损了两个亲信,连带着本身也不受老爷太太待见,不止出不得二门,连田姨娘的面也见不着了,干脆日日只在屋里闲坐不出门,每日只到上房与老爷太太问个安就罢了。田姨娘落到这个地步,非常落魄,白天上灶作活,常被家人媳妇们挖苦嘲笑。这些人昔日里都是在她手里听使唤的,现在反落的让她们戏耍,这一口闷气委实难咽下去。但是,她们惹出这场事来,田姨娘没出傅家大门已算是万幸了,临时不敢再肇事端。

陈杏娘又将傅薇仙叫到跟前,极力数骂了一回。傅薇仙满心愤激不甘,太太跟前只得抱恨忍了。陈杏娘发完了脾气,才叫傅月明扶着,一道去了。只留下两个家人媳妇在堂上,看着傅薇仙。

陈杏娘听了这事情委曲,心中更是怒不成遏,红涨了满面,一口啐在田姨娘脸上,骂道:“你是我娘家带来的人,常日里我也未曾虐待了你,你怎能做出这等下三滥的活动!平日里我把你当小我看,未曾想你竟是这么个上不得台盘的东西!”那田姨娘哭哭啼啼,软声告饶道:“还求太太不幸,去岁上我娘家三姨母夫家发了水灾,一家子投奔过来,我一月的月例全拿去也不敷周济的。故此才发了昏,做下这等事来。”陈杏娘本是个实诚的人,赶上如许的事,气的浑身乱战,一时也没个主张。田姨娘明知她的脾气,双手搂着她的膝盖,揉来搓去,苦求连连。

陈熙尧已是五旬年纪,苍头白须,精力矍铄,与女儿见过,便将来意直叙道:“请先生的事儿,你嫂子归去已对我说了,这也是功德。如何传闻你倒有顾虑?”陈杏娘见说此事,因是本身父亲跟前,便直言相告道:“父亲在上,听女儿奉告。月明现在也将十四了,过了来岁的生辰,可就十五了。虽则现在十六七再出阁的也不算少见,但到底也是大女人了。请如许一个青年先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说是聘的西席,传出去还不知被人说成甚么样呢。月明大了,眼看这两年就要说亲了,怎幸亏这节骨眼上弄出是非来。倒没得污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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