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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相争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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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前头,那丫头不领她回铺内,反是引着她走到一间客室里。本来陈杏娘为她不知去了那边,在堂上烦躁不安,将桃红当众怒斥得哭泣不已。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便有丫环出来言称仆人请她母女二人入阁房安息,傅月明转眼便来。

过得半晌,傅月明才自背面出来,红着脸见了母亲。陈杏娘见她无恙,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又不免活力,当着外人不好斥责,只马上起家告去。临出门之际,她心念一转,又向那丫头笑问道:“小女打搅了府上,我心有不安。可否请仆人出来一见,我好劈面谢过?”那丫头却浅笑回道:“对不住太太,仆人现在不在铺里,往别处去了,不得相见,还望太太包涵。刚才乃是掌柜见太太在堂上焦心,又觉堂上人多喧华,不是等人的去处,遂假托仆人之名,请太太出去等女人的。”傅月明听闻此语,心中微觉奇特道:倘或这铺子仆人不在,他又如何能穿堂入室进入后宅?若这后宅里有些女眷,男人不在家,有这些外客在这里,岂不甚是不便?但是此事干系私交,她也不好劈面扣问,只在一旁闭口不言。

陈杏娘听了,只索罢了,带着两个女儿并三个丫头一道归去。

傅月明偶遇季秋阳,神思混乱,竟忘了本身此生与季秋阳不过方才了解,偶然问了这话出来,一时竟答不上来,半晌才道:“我家外祖与先生订交,家中有先生的拜帖,我故此认得。”季秋阳含笑道:“原是如许,这焕春斋仆人与鄙人交好,鄙人常往他这后宅来,他门上的匾额确是鄙人所题。”傅月明听过,方才解了心中迷惑,暗道:原是我想错了,却也是的,倘或他当代竟有如许大的家业,又怎会到我家去教书呢?

傅月明未曾推测竟能在此处遇见季秋阳,心中一阵慌乱,手足无措之下忙低下了头,却见一双半新的皂靴行至跟前停下,一道暖和话音自头顶低低响起道:“傅女人,我们又见面了。”

宋提刑怒道:“你这妇人,晓得些甚么!此人虽是一介商贾,倒是个广交四海、情面练达之辈!不然,如何能将京里的吏部尚书也搬了出来?连京里的高官权臣尚且卖他面子,你我如许的人家,能结上这门婚事,就算是攀附了!那边头的好处,岂是你一介妇人所能了然的?你就晓得店主长西家短,跟着那群三姑六婆四周惹是生非,这些年给我添了多少费事!”

却说季秋阳受林常安相邀,即使不舍,也只得别过傅月明,前去书房。

才走出焕春斋铺子大门,傅月明便见那宋氏正在门前立着。一见傅家母女出来,她立时迎上前来,与陈杏娘说长道短,殷勤献媚。陈杏娘心中好不奇特,暗道:这宋娘子是向来看不起我们的,如何俄然就转了性儿了?面上也不动声色,只与她言语周旋。

宋提刑皱眉道:“就是这焕春斋仆人,好不好的傅家如何忽喇叭的与他攀上了友情?妹夫来信好不抱怨,说我们没交代清楚,倒把不该获咎的人给冲撞了,叫他今后难做。”

宋氏被斥了满面通红,立在原地一字儿也吐不出来,半日方才嘲笑道:“你也不消如许说,你满心打你那快意算盘,可不防人家内心有人了,那也是没体例的事儿!”宋提刑传闻,赶快问道:“你是从那边得知的?”宋氏便将本日在脂粉铺里所见,一一道来,又说道:“我冷眼瞧着,亲耳闻声那丫头出来讲甚么仆人请那傅女人出来。那大女人走到前面,过了好长时候才出来,做甚么去来?若说他们没些甚么,我把姓氏倒过来写!”宋提刑听这一席话,呆在原地。宋氏扫了他两眼,嘲笑了几声,便掀帘子出去了。

傅月明闻声,不觉昂首望去,只见季秋阳穿戴一身玄色氅衣,长身玉立于面前,日头正自他身后照来,映得他面庞不甚清楚,只觉他面上浅笑甚是温暖。傅月明见他双目瞬也不瞬的望着本身,不由红了粉颊,待要说些甚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半日才低声问道:“是先生使那丫头将我引到此处的么?”季秋阳浅笑道:“女人觉得呢?”傅月明颊上滚烫,一颗心跳到腔口,又低声问道:“那先生引我来此地,所为何事?先生……又为安在这里?”

宋氏说道:“我说你也是个泥塑的将军,纸剪的老虎,甚么焕春斋仆人,不过就是卖脂粉香油的贩子罢了!你一口一声的叫着,端庄连名儿都问不着的人,得风就是雨的,也值得唬成如许!还叫我带着芸儿去与人硬亲热,每天同那帮女人挤在柜台上,连人家真容也没见上。还想着攀亲,我们见做着这个官,把女儿嫁给一个贩子,明日亲戚坐在一处,半子戴着个小帽,你这做丈人的脸上都雅?”

季秋阳淡淡一笑,说道:“刚才,我见前堂上做活的丫头往背面来问话,得知是女人欲寻处所净手,又恐前头人多眼杂,一时令人撞见,令女人清誉有损。故而自作主张,使那丫头引女人来至此地。我本不该来与女人私会,但是瞧见女人似是丢失了路途,才走来与女人相见,女人勿怪。”

陈杏娘无法之下,只得依从,带了傅薇仙进客室等待,就有丫头奉上了香茶果点,礼数甚是全面。陈杏娘出身于书香家世,本自有几分眼力见地,看这屋内虽为客室,家具安排甚是讲求,四下铺陈又皆为古玩书画,而少见金银器皿。足见此宅仆人层次风雅,非等闲发作商贾可比。她虽挂记女儿,却也不由暗自称叹,又见那出来接待的丫环穿着打扮、辞吐举止皆为不俗,便与她扳话,渐渐刺探这焕春斋仆人的来源家世以及立室与否等一应讯息。那丫环倒是个能说会道,巧舌如簧之人,于陈杏娘所问,虽是知无不言倒是言辞闪动,不尽不实。陈杏娘问了很多,却也只得知了这铺子仆人年纪尚轻,未曾结婚,又因买卖繁忙,经常不在城内,平常一应账目来往皆是前堂上的刘掌柜打理。

走到房内,却见林常安坐在桌前,手里拨拉着桌上的一方古琴。季秋阳迈步入内,看这公子哥甚事没有的闲坐桌前,便有些不悦,但是看着两人订交的份上,仍笑道:“林公子急招鄙人前来,所为何事?”不想,那林常安俄然暴跳起来,向他喝道:“季兄,你可当真不刻薄!我这几日四下看望的女人,你明显认得,却为何不告与我?还暗里与她相会?!”

独剩宋提刑在屋内踱来踱去,低声自语道:“好不好的,这傅家如何跟这焕春斋攀上了干系?那傅沐槐自来是个诚恳夯直之人,不过会做两笔买卖罢了,此地宦海里吃他赚他的很多,也不见他有甚么作为。但现在看来,莫非这竟是个肚里藏奸的?不成,总得想个别例,不能让他们成了。”但是他虽定了起祸之心,却思来想去,总没定个主张。

那丫头引着她穿过一处山石洞子,绕过两处弯道,那来时的门路便鲜明现于脚下。傅月明心中悄悄称奇,对此处铺子仆人不免重生了几分佩服,又猎奇季秋阳与那位焕春斋仆人有何干系,看四下无人便向那丫头刺探道:“敢问姐姐,刚才那位季先生同你家仆人,是因何了解的?他们友情很好么?”那丫头听她如许问来,噗嗤一声笑了,又掩嘴笑道:“那位先生同我家仆人了解甚早,其内幕形我也不知。若说他二人的友情,那也称得上是存亡之交了。”傅月明听了,又问了些旁的。那丫头却似有顾忌,含混着不肯明说。傅月明也就听得糊里胡涂,终是莫知以是。

宋氏与陈杏娘嘴里说着话,那眼睛却不住地往傅月明身上瞟,看的傅月明好不安闲。陈杏娘略有发觉,极是不悦,又不耐与她闲谈,便仓促收住话头,相互别过,上轿拜别。

季秋阳见她双颊绯红,低头不语,虽是冷静无言,神态却亦主动听,心中微微一动,只觉有满腹的话要同她说,向前迈了一步。正待说些甚么,先前那领傅月明出去的丫头仓猝走来,向季秋阳道:“先生,林公子有急事请您畴昔。”季秋阳见有人来,又是林常安相请,不好不去,只得同傅月明说道:“鄙人有事,不便久留,女人恕罪。”又叮咛那丫头道:“将傅女人好生送归去。”言毕,举步便行。

傅月明闻说,只觉这话倒也说得通,心下略安,却又不由微微黯然。因又想起方才店铺门前那块匾额,遂问道:“我观这铺子门头吊颈挂的匾额,那‘焕春斋’三字似是出自先生之手。先生又身在这后宅以内,还能使唤此处家人,敢问先生与这铺子究竟有何干系?”季秋阳见问,不答反问道:“女人如何得知,那三字是鄙人的笔迹?女人在那边见过鄙人的笔墨么?”

傅月明见他垂垂远去,身影隐在一处山石以后,方才随那丫头往前头行去。

那宋氏归家,回到上房,见着她家相公宋提刑。那宋提刑看她返来,便当头问道:“如何?可见着了?”宋氏点头道:“带了芸儿去,连那焕春斋仆人的人影儿也没见着,白跑一趟罢了。”宋提刑叹了口气,坐在椅上,好不抱怨他娘子道:“都是你这妇人,头发长见地短,好不好同傅家置甚么气!调拨了我去给妹夫写信,与傅家使绊子。现在甚么好处也式微着,倒平白获咎了齐尚书!”宋氏被他斥责,非常不平,劈面顶撞道:“我如何晓得会俄然钻出来个齐尚书护着他们家?你不是也说这傅家只是一介商贾,在宦海是没甚么过硬友情的,肥羊可宰么?这肥羊现在如何又有了背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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