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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游戏竞技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二百八十七章

第二百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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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婉笑道:“父亲倒也会讨巧,才说他得避嫌,可就病下了。”便打发了宫里太医前去服侍,又借口扣问天子功课,传了李十洲觐见。

萧清婉嘲笑道:“他若当真是忠心护主,便该护持好你才是。明知天子不能亲政,却将如许一个烫手的山芋丢来,他用心安在?你不要看着这些人面上为你,便觉得他们是甚么忠臣。其不过是将你捏做个棋子,欲同摄政王一争高低罢了!那徐桐这两年在京中拉拢的举子也当真很多,论起邀买民气、豢养党徒,他也不遑多让了。此事如果你措置不当,只怕就要有公车上书的事生出来了。他是欲以民意逼迫摄政王下台交权,他好做个大大的功臣。”说至此处,她缓缓点头,又感喟道:“到底是墨客之见。摄政王手中有兵,一群秀才又能如何?大可栽他们一个聚众肇事的罪名,徒增兵戈罢了。”

赢缊点头道:“母后所言不错,朝上大臣们也都如许说。但是摄政王竟说甚么,文臣无用,只知白食国度俸禄,空口群情,尸位素餐,养之何用?不如多多提拔些勇猛武将,戍边卫国。”萧清婉惊道:“他竟当真这般说来?”赢缊忿忿道:“母前面前,儿子还会扯谎不成?摄政王这番群情一出,朝上自是哗然一片。那吏部尚书徐桐更是公开指责摄政王用心不轨,把持科举,豢养党徒。摄政王听了他的话,倒也不恼,却空口捏了他几条大不敬的罪行出来。他朝中很有一班人马,母后也是晓得的,见主子这般行事,那班人便立时跳了出来,摇旗助势,将那罪恶一条条的列举清楚,竟而连人证也出来了。这一班人起哄撺掇,当堂就将徐桐罢免查办。儿子看不过,便同摄政王说理。熟料,那摄政王竟说甚么儿子少不经事,还该习学为上,少插口政务,以免落了奸人骗局。儿子愤恚不已,又看朝上大臣各个装聋作哑,如同不见,料知何如他不得,只得下来了。”

当下,她便问道:“究竟为些甚么事,让皇上同摄政王吵将起来?”穆秋兰急道:“详细景象,奴婢也不知情。只是听张公公讲起,本日上朝,摄政王上了个本章,议了件甚么事,引得堂上大臣一片哗然。皇上便说此议不当,摄政王却说甚么天子现在恰是习学之际,不该插手政务。吏部尚书徐大人便劈面指责摄政王无礼犯上,摄政王反斥其图谋不轨。摄政王那一班人,又在朝堂上一齐起哄,竟当场便将徐大人罢了职。皇上怒不成遏,当即拂袖而去,这会子正在养心殿里发脾气呢!娘娘快去瞧瞧?”

张鹭生一见太后到来,仓猝上前打躬施礼。

赢缊听了这一席话,于母亲同摄政王之间的景象已大抵了然,心中巨震不止,半晌才道:“母后受委曲了,儿子混账荒唐,竟然狐疑母后,请母后惩罚。”说毕,就在她膝下跪了。

萧清婉浅笑道:“你还是欠了历练,这等小事,也值得大动兵戈。他既然是要安设部下一班人马,你便与他个恩情,替他把这些人安设了。虽则你现下还不能理政,但天子嘴里的话,到底改名正言顺些。这般既不必动科举的名额,他又承了你的情,岂不甚好?”赢缊踟躇道:“但是如此一来,他朝中翅膀岂不更多?”萧清婉笑道:“那你又有甚么体例令他不可此事么?何况,这起人做他党徒光阴已久,又岂是这一桩事便可变动的?乐得与他们这顺水情面!你替他们安设了差事,指不定其内有人转而念及你的恩典呢。这般,也是要朝臣们晓得,朝中现在虽是他赢绵摄政,你这天子也不是安排。摄政王只知强权压抑,天子倒是宽宏仁慈。你既腻烦摄政王把持朝政,就该抖擞向上,将朝臣都拉至你这边才是,只知烦躁,又有何用?”

才回至慈宁宫,便有人来报信,称萧鼎仁递了病假,说老病发作,须得静养。

萧清婉闻声动静,不觉心中生疑。天子同摄政王分歧,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但是因着本身的言语,天子从未曾同摄政王劈面争论。

赢缊见母亲眼圈发红,愤怒不已,仓猝与她捶背顺气,又道:“儿子不好,母后不要活力,细心身子。”一面却又禁不住说道:“这、这两年儿子看着母后同摄政王来往甚是密切,有几次摄政王竟在母后宫殿待至半夜才拜别,儿子……儿子……”萧清婉长叹了口气,停了半晌,方才说道:“那件事,确是有的。”赢缊一怔,只听萧清婉又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曾有几日,先帝将你抱去养心殿,不与母后相见?”赢缊点头道:“儿子记得,待儿子再返来时,曾问母后所为何事,母后总不肯说。”言至此处,俄然惊道:“莫非……”萧清婉点头道:“不错,当时候母后为人构陷,被指与你二哥有染,几乎性命不保!幸亏哀家早有防备,几经周旋,方才安渡此劫。母后同襄亲王,的确旧识相识,也是以现在母亲在他跟前还能调停一二,但是母后同他并无分毫不能告人之事。母后甘心名节受玷,只是为了保你罢了。”

那李十洲到了慈宁宫,与太后见礼已毕。太后赐座,便鄙人首一张椅上坐了,等太后问话。

赢缊呆了一呆,半晌才道:“即便如此,能换人摄政,也强如受他揉搓!”萧清婉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身畔坐了,说道:“以暴易暴,于事无补。何况,你又安知那新上的人就比你二哥更强呢,倘或是个更加放肆荒诞的,你又要如何是好?你本年也十三了,再两年便可亲政,多忍他两年也就罢了,何必节外生枝?再则,摄政王翅膀极多,不止明面上的这些人,另有很多躲藏在底下并不为你所知的。你又如何辩白?到时候不止成不得事,反吃他倒打一耙,岂不得不偿失?”

仓促赶至养心殿,萧清婉下车上阶,走至门前,却见张鹭生正在门上立着。

赢缊低头不语,半日俄然吞吞吐吐问道:“母后……母后总叫儿子哑忍,莫非……莫非母后是成心回护于他?”萧清婉微怔,问道:“哀家为何要回护他?”赢缊迟游移疑,待问又不敢问。萧清婉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更觉猜疑,又连连诘问。赢缊方才说道:“宫里人都传……传母后和二哥旧有私交……暮年父皇在时,便、便查处过此事,只是……只是被母后坦白了畴昔……”他话还未说完,便为萧清婉喝断道:“混账!这些人嘴里的野话,你也倒着耳朵去听!他们这般诽谤母后,你不说重惩,反倒心生迷惑,你……你……”一语未休,竟已先哽了,只是喘气不休,再也说不出话来。

萧清婉听了这一席话,不由也焦心起来,赶紧传令摆驾,也不及再等仪仗,便就乘了车去了。

行至月洞门前,一名娇俏宫女撩起珠帘,躬身退至一旁,恰是先前由慈宁宫调至养心殿的宫人红月。萧清婉也不瞧她,抬步进屋,走入室内只见天子赢缊正盘膝坐于炕上,满脸气恼,一字不发。

赢缊见母亲出去,这才起家问安,又斥责摆布道:“明知迩来太后不适,为何去轰动太后?”萧清婉说道:“你也不必指责他们,如果他们不来禀告,你是要把这养心殿翻过来不成?”又指责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同小时候一样,闹起来就砸东西,像甚么模样!”赢缊面上微红,赶紧叮咛宫人清算,一面便请萧清婉坐了,他安闲一边立着。

萧清婉便问道:“哀家听闻你在朝上同摄政王吵嚷起来了,还害的徐尚书丢官弃爵,究竟为些甚么事?”赢缊听母亲问起,那火不由又升了起来,冲口说道:“这两年里,儿子记取母后的言语,一向哑忍不发。但是再任凭摄政王这般横行下去,那张龙椅只怕就要换人来坐了!”言毕,又问道:“母后可知本日摄政王上朝,奏了何事么?”萧清婉道:“哀家天然不知。”赢缊说道:“现在已然入秋,来岁三月又是朝廷大选之期,迩来朝中诸位大臣便在商讨科考命题一事。但是摄政王本日奏议,要将科举名额挪出三十名来放在武举上,这难道荒诞?!”萧清婉闻言微惊,说道:“这如何使得?积年科举提拔,也不过六十余名就罢了。这一口气就挪了三十个名额出去,选出来的人那里够朝廷派用?何况京试三年一次,这般作为岂不令天下士子寒心?”

赢缊听闻,连连点头,又问道:“这些事情,母后倒是如何得知?”萧清婉笑道:“哀家虽在慈宁宫里坐着,动静却不比谁差些。你也要学着耳聪目明才好。”说毕,又交代了些话,便起家回宫去了。

萧清婉抚了抚他的头,浅笑道:“你内心晓得就好,能让你承平熬到亲政,哀家受如何的委曲都不打紧。但是你今后也不要再耍孩子脾气,本日这事还要好生摒挡了才好。”赢缊点头应下,萧清婉便问道:“这摄政王即使无礼,倒是个不成多得的人才,该当不会行出这等荒唐之事。你可晓得,他为甚么定要挪出三十个名额放入武举?吏部尚书指他豢养党徒,可有根据?”赢缊点头道:“前几日,吏部侍郎曾同儿子提及,摄政王麾下广有一班青年后辈,要入武学干出息,只是没个项目。若凭权强塞入军中,别名不正言不顺,何况武举出身是带功名的,上来便能掌权为将。现在看来,他便是为此事了。”萧清婉道:“本来如此,这倒是小事一件。”赢缊奇道:“摄政王当堂大闹,却如何叫小事一件”

萧清婉便问道:“朝上生了如许大的事,你们四个辅政大臣,竟然任凭赢绵胡为么?”李十洲道:“此事臣已早有发觉,只是未曾推测那徐桐竟劈面发难。他二人相争,所为何事,娘娘内心清楚。他不是摄政王的敌手,臣等若然保他,于事无补不说,只恐更适得其反。”萧清婉亦点头道:“这话倒也不假,他鸡蛋撞石头也罢了,只可惜又少了个与赢绵掣肘之人。”言毕,又问道:“赢绵要汲引何人,你那边可查明白了?”

萧清婉听了他一席话,那朝上的景象便已大抵揣摩出来,内心策画了一阵,便问道:“你生了如许一场气,可有想到此事要如何措置么?”赢缊点头说道:“儿子天然不能令摄政王快意,儿子预备联络几位大臣,先将摄政王科罪夺职,再查处其一班翅膀。”萧清婉浅浅一笑,说道:“你还当真是孩子脾气,只知烦躁,全然不思应对!朝上的景象你也看的清楚,且不说是否有人敢与摄政王作对,即便有人,你又如何能晓得他们是真的忠心于你,而不是企图取而代之?”

一番话,说的赢缊茅塞顿开,忙笑道:“还是母后高超,儿子无知,蒙母后指导,这番儿子明白了。待会儿,儿子便请外祖进宫商讨此事。”萧清婉说道:“罢了,你还是叫你教员来罢。你外祖虽是辅政大臣,到底也要辟些嫌。摄政王本性多疑,此事如果经了你外祖的手,他又不知要生出些甚么动机来了。”赢缊应诺,又问道:“那吏部尚书徐桐要如何措置?”萧清婉神采冰冷,淡淡道:“摄政王既已制定了他的罪恶,便交由刑部措置罢,你却不必多问了。”赢缊一怔,问道:“这倒是为何?徐桐他一番为上之心,本日也是为着儿子方才落了这般了局。”

萧清婉更未几问,只迈步进殿。才进门内,便见满室狼籍,养心殿中所摆一利器具尽皆毁去,桌翻椅倒,碎瓷满地。她视若不见,只往里间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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