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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樵夫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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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樵夫见李长安推三阻四,不肯承诺下来,便道:“先生是感觉我等诚意不敷,那他日自当登门拜访。”说话间又噗通一声,膜拜于地,叹道:“我等才疏学浅,不能让子孙后代学有所成,光宗耀祖,还望先生不幸我等为人父母的心。”抬开端,已是饱含热泪。

矮个樵夫也笑道:“不错,我们要给孩子们找个师父才是,常言道,名师出高徒嘛!”说话间,拱手一笑,神情庄严。

李长安听他二人说了这么多,也非常佩服,素知他们到了京兆府贩子,最爱去北里瓦肆听平话人的故事,便饶有兴趣之际,笑道:“既然提及此人,我看你二人怕是也有真知灼见不成?莫非想让你们的子孙后代,变成沈括了?”

李长安一怔,捋了捋髯毛,神情庄严,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这收徒也并非第一次,只是眼下二人的孩子尚在腹中就要拜师学艺,这令李长安猝不及防,也从未碰到过,故而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

矮个樵夫道:“乌台诗案,我也听很多了。我看定是有人恋慕妒忌恨,故而拿苏东坡的诗文进犯苏东坡。苏东坡也算不利,竟然被本身的诗文给坑害了。世人还觉得苏东坡由此不敢再写诗文了,但那毫不成能。如若苏东坡封笔,那便不是苏东坡。他以后的诗文,好似脱胎换骨,超凡脱俗了。”一语落地,三人沉默。

李长安宁了定神采,叹了口气,不觉想起生身父母送本身上龙虎山拜师学艺之过后,仰天长叹道:“老夫想一想,再答复你们,如何?张小宝,费无天,你二人既然想生儿育女,为人父母,便要有所筹办。不成肆意妄为,须知父母才是孩子们的第一任师父。如若你们不洁身自好,以身作则,做好榜样,还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岂不贻笑风雅?”

高个樵夫道:“还望先生谅解,千万承诺。我等这几年一向都在想这件事。”拱手再拜。矮个樵夫也是紧随厥后,一模一样。

李长安捋了捋髯毛,笑道:“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此乃为人父母之愿。世人尽皆如此,也无可厚非,但愿你们好梦成真。”

久而久之,他们两家干脆搬到终南山,结庐种菜,享用归园田居,桃源糊口。李长安经常路过,他们也请李长安进屋喝茶,三人算是老熟人。三人又谈笑半晌,但见终南山,棵棵青松,流水潺潺。

矮个樵夫听了方才的话,神情庄严之际,不觉叹道:“是啊,我也传闻沈括出使辽国的事了,他据理力图,拿着文本,逐条辩驳契丹人的霸道在理,也算一段嘉话。”

高个樵夫叫做费无天,矮个樵夫叫做张小宝。二人本在东京开封府餬口,只因家道式微,便来到京兆府度日。偷偷开垦自耕地,却入不敷出。故而他们的日子非常痛苦,只好上终南山打柴拿到京兆府长安城里的集市去卖,算是勉强度日。

本来这樵夫二人是不得志的读书人罢了,此中原委,一言难尽。

矮个樵夫安抚再三,悄悄拍了拍高个樵夫的后背,劝道:“无天,不必如此。你我兄弟二人现在分开东京,背井离乡,来到京兆府,又上终南山,也算天意弄人。我等好歹还在大宋,可现在辽国和西夏,高丽与大理都在东京派了学子,皆在异国他乡,比我们还不幸。”

李长安宁了定神采,背着双手,举头挺胸之际,嘲笑道:“可不是,徐禧一死,只剩下沈括一人,形单影只。幸亏种家军还在。种谔将军也算不负众望,他从东京返回鄜延路,曾力劝徐禧,不成轻举妄动,不能觉得有了永乐城便可高枕无忧,放松警戒。徐禧恰好不听,招致惨败,本身还战死疆场,实在令人痛心疾首。骄兵必败,古来有之。可恰好先人还要铤而走险,以身试法,如之何如?”不觉眼里含泪。两个樵夫也神情庄严,沉默不语。

高个樵夫又接着道:“且非论本相如何,也不谈恩仇是非,范仲淹、沈括、苏东坡,这三人,皆是奇才,值得先人尊崇。孩子们今后要做个君子君子才好,如范仲淹普通文武双全,如沈括普通松散治学,如苏东坡普通笑傲人生。”

李长安又摇点头,叹道:“此些事也是道听途说,不敷为凭。传闻苏东坡本人在回想乌台诗案时,也没说沈括谗谄他。既然本尊都不觉得然,我等何必胡乱猜想。依我看,沈括也并非卑鄙小人,乃是有人诽谤罢了。”

李长安也乐此不彼,捋了捋髯毛,心旷神怡之际,笑容满面。高个樵夫叹了口气,唏嘘不已道:“眼看中秋佳节行未到临,我却不能与故乡父老团聚,实乃一大憾事。”

高个樵夫笑道:“沈括此人,乃是千古一人,无出其右。他实乃全才,舞文弄墨和琴棋书画,对他来讲乃是专业爱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算小试牛刀。衣食住行,他没有不懂的。此人与众分歧,世人知其然,而不知其以是然。而沈括却知其然,亦知其以是然。还要千方百计加以研讨切磋,得出本身的真知灼见。这股治学之道,值得世人顶礼膜拜。”随即叹了口气。

李长安开朗一笑,拱手道:“你们公然是东京来的人,言谈举止,非同凡响。张口杜口便是天下大事,令人自叹不如。”看向二人,神情庄严。

李长安道:“今后今后,苏东坡对庙堂杜口不言,多了些青山绿水,故乡风景。这酿酒、喝茶、郊游,至于琴棋书画,更是面面俱到。如此清闲安闲,实乃入迷入化。我看乌台诗案虽说是祸,可苏东坡却因祸得福,留下很多斑斓文章,这便应了那句老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随即看向远方。

矮个樵夫举头挺胸之际,神采奕奕道:“依我来看,要说大唐李太白是诗仙,那我大宋苏东坡便是首屈一指的词仙。与李太白相提并论者,当推苏东坡。李太白斗酒诗百篇,苏东坡喝茶上万言。李太白喝的是青山绿水,苏东坡喝的是清风明月。”此言一出,三人对视一笑。

不等二人如此下去,李长安愣了愣,惊奇万分,摆了摆手,神情庄严道:“老夫年龄已高,不知寿命多少。如若孤负你们的希冀,便是问心有愧。你们还是去东京寻访名师好了,如若东京不可,就去成都、杭州。想必东京人才济济,也不必长途跋涉,天南地北去找寻。”随即扶起二人。

高个樵夫点头,叹道:“不错,他们学有所成,回到故国去,也算为国争光,可毕竟山高路远,光阴不短,最苦莫过对故国的相思之苦。我平分开东京也没甚么大不了,天下读书人都想到东京去。为的甚么?还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四个大字。”

李长安道:“一个是范仲淹,一个是苏东坡。老夫觉得,你们的子孙后代当学此二人。至于沈括,有待商讨。沈括曾在《梦溪笔谈·范仲淹传》里提及一个故事,说范仲淹在杭州仕进时,碰到水患。可范仲淹却停止龙舟比赛,有人弹劾范仲淹,范仲淹辩驳说,如此便是以工代赈,如何不好?公然很多灾黎因赛龙舟而有事做,赚了很多钱,日子也好过起来。这是沈括对范仲淹的赞誉。不过沈括对苏东坡却没甚么好神采,本来二人是老友。恰好沈括看了苏东坡的诗作,本来就对才调横溢的苏东坡恋慕妒忌恨,便抓住把柄,加以谗谄,这便是乌台诗案。由此苏东坡宦海跌宕,几度秋凉,可谓得志落魄。”顿时悲从心来。

矮个樵夫道:“先生才是世外高人,不显山不露水,乃世外高人。东京虽好,可儿人抢先恐后,挤破头也要去博取功名。哪知此中的难言之隐,实在难以开口。”李长安一怔,不知他为何如此说,又看高个樵夫有话要说,便欲言又止,耐烦听他们说话。

高个樵夫靠近李长安,瞧了一眼矮个樵夫,掷地有声道:“可不是,现在西北永乐城一构筑,西夏便如针芒在背,天然一败涂地。那徐禧和沈括在东京忙到手忙脚乱,厥后他二人又带着雄师来到西北镇守边关,招募很多军士,也算豪情满怀,直上云霄。可那些主和派能让他们得偿所愿么?我看实乃白日做梦。正所谓‘文尸谏,武死战。’古今之理,莫不如此。”双手比划,意犹未尽。

高个樵夫与矮个樵夫对视一番,一同膜拜于地,拱手之际,异口同声道:“还望我等孩儿出世今后,先生收为门徒才好。如此冒昧,本不应时宜,但心切事急,还瞥包涵。”拜了又拜。

高个樵夫道:“苏轼现在在黄州,自号东坡先生。虽说人生不对劲,可他在文坛但是风生水起,天下无敌。关于赤壁的两篇赋文,名扬天下,无出其右,我可传闻很多文人骚人读了,皆惭愧难耐,再也不提为赤壁做文章的筹算。”此言一出,高个樵夫一怔,沉默不语。

此言一出,两个樵夫点了点头,面露忸捏之色,缓过神来,又喜上眉梢。

高个樵夫点了点头,惊道:“先生公然聪明过人,的确如此。我等也愿子孙后代出类拔萃,名扬天下。莫说成为沈括,便学得一两成绩光宗耀祖了。”李长安捋了捋髯毛,叹道:“说到沈括,不得不提及两小我。”二人一怔,齐声问道:“何人?”

高个樵夫素闻平话人提及永乐城的故事,故而记得很多,眼下就滚滚不断,回想道:“沈括此人也算个神怪杰物,乃是王安石的得力干将。他自幼勤奋好学,十四岁便读完家里的藏书,还跟着他父亲外出游历。他父亲为官一任,沈括便到达一地,到过泉州、润州和简州,至于东京天然必不成少。小小年纪,游历四方,见多识广,不在话下。厥后他又对军事、天文、礼法、刑狱、农田、水利,很有兴趣。他建议神宗天子制造很多‘神臂弓’对于西夏,也算是个不成多得的奇才。”不觉赞不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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