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玉珏焚天

西山乱葬岗升起九根青铜柱，柱面刻满陈氏历代掌灯人的生辰。当陈鸢的蜡化血液滴在柱基时，碑文俄然倒转，全镇活人的后颈傩瘤同时暴长，化作人形阴碑！

母亲的残魂从玉珏中闪现，蜡化的手指向阴碑后背。陈鸢的脊椎俄然暴长，化作青铜钥刺入碑体，碑面闪现《断契咒》："玉珏焚，阴碑裂，饲阴逆，因果绝……"

"母亲……助我……"

多年后，一个背着行囊的年青旅人路过镇子。听闻了陈鸢的故事，他猎奇地走向那座无字碑。当他的手触碰到碑身时，恍忽间进入了一个奇特的空间。

本来，这黑影是当年饲阴契残留的恶念，一向冬眠在暗处。它试图再次掀起波澜，让谩骂重现。陈鸢的残影眉头舒展，与黑影展开了一场无形的较量。年青旅人也感遭到一股力量涌入本身材内，仿佛是陈鸢在借助他的力量对抗恶念。

"甲子年庚辰月，饲阴契成……"

陈鸢撕下燃烧的玉珏，按在阴碑《饲阴契》上。碑体炸裂的刹时，三百阴差破土而出，黑袍下竟是历代陈氏掌灯人的青铜尸！他们脖颈处的傩面锁链，正连着陈鸢的脊椎。

寅时的梆子声化作丧钟。陈鸢将玉珏插入心口，阳血引燃陨铁，青焰顺着阴碑纹路伸展。

画面突转，陈鸢瞥见母亲盗取玉珏，在临产夜将其塞入本身口中。产床刹时蜡化，接生婆们化作第一批尸偻，这恰是全镇蜡化谩骂的泉源！

碑文沟壑排泄尸蜡，凝成陈鸢出世时的画面：稳婆将沾血的玉珏塞入他口中，父亲用阴契剪剪断脐带，脐血在《饲阴契》上写下他的生辰八字！

陨乌青焰淹没全镇，阴碑在火中重组为母亲的模样。她掌心托着初生的陈鸢，蜡化的唇间吐出最后的《安魂咒》。陈鸢的蜡化身躯寸寸碎裂，阳魂注入玉珏，在青焰中凝成新的陨铁碑。

祖父的蜡尸从地底升起，手中的招魂幡竟是用陈鸢的胎发编织。幡面展开时，三百镇民个人膜拜，傩瘤中伸出青铜锁链，将陈鸢钉在中心阴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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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狠恶的对抗中，天涯出现了微光，黑影逐步消逝。陈鸢的残影对着年青旅人微微一笑，随后化作点点星光消逝了。年青旅人缓缓展开眼，发明本身还是站在无字碑前，手中多了半枚玉珏，而碑上竟闪现出了几行字：“善恶有终，因果自明。”

陈鸢的蜡化双目映出镇子全貌——每间屋宅都是倒置的阴碑，碑文恰是《饲阴契》的变体。

陈鸢咬破舌尖，阳血喷在玉珏上。玉珏纹路俄然活化，映出光绪三十年的本相：

晨雾散尽时，西山升起块无字碑。碑底压着半枚玉珏，每逢雨夜便排泄蜡泪。更诡异的是，每个触碰石碑的镇民都会梦见陈鸢的残影，他在火中反复着那句："饲阴契断，因果不续……"

卯时鸡鸣前，陈鸢掰断脊椎。青铜钥碎片刺入阴差傩面，激发链式崩塌。

这里烈火熊熊，陈鸢的残影就在不远处。年青旅人刚想开口扣问，却见陈鸢身边呈现了一道恍惚的黑影。黑影披发着险恶的气味，它嘶声力竭地吼怒着：“饲阴契虽断，但因果怎会等闲不续！”

全镇傩瘤同时爆燃，镇民在火中跳起傩舞。他们的皮肉蜡化脱落，暴露内里的青铜骨架——竟与阴差同源！祖父的蜡尸收回尖啸，招魂幡化作火凤扑来，却被陈鸢的胎发反缠。

陈家祖宅地底埋着块陨铁阴碑，碑文记录饲阴续命之法。祖父为救病危的独子（陈鸢父亲），以全镇为祭品签下《万人饲阴契》。玉珏实为陨铁碎片，是逆转左券的独一钥匙！

"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