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万煞归宗

"红袖！"关山月将银镯掷向蛇母七寸。柳红袖的残魂俄然具现，腐坏的双手插入本身眼眶，取出两团燃烧的魂火："山月哥...用这双眼...看清本相..."

三年后的中元夜，货郎在荒村撞见九顶冰轿。轿帘掀起的顷刻，面覆冰晶的抬轿人转头——右眼晶化如银镯，左眼淌着靛蓝血泪。更夫敲响梆子时，新立的界桩俄然排泄黑血，桩体裂缝里传出婴儿吮吸骨髓的声响...

屯口的皮鼓声完整消逝。幸存的兽化村民个人石化，他们的脊背上刻着完整的《镇煞咒》。关山月剥开胸口的血痂，那边嵌着枚带缺口的银镯——恰是柳红袖当年所戴。

"敲响人皮鼓..."柳红袖的残魂从银镯中排泄，腐坏的双手握住关山月的石臂，"...用你的魂血..."

银镯俄然爆出冰焰。关山月摆脱桎梏跃上青铜鼎，鼎中沸腾的黑血映出骇人本相——三百年前，初代萨满与煞母诞下的双胞胎，男婴被炼成银镯，女婴则制成煞种。历代关家人祭奠的从不是神灵，而是本身血脉中的恶魔！

"本来我才是银镯..."关山月的瞳孔完整晶化，"...红袖是煞种..."

冰窟穹顶坠下庞大的冰棱。关山月劈开冰棱时，碎冰里封着的竟是本身的兽化尸骨！那具尸身俄然暴起，獠牙刺穿他的右肩，注入的毒液让银镯纹路逆向活动。

"我们本是一体..."兽化尸骨的腹腔裂开，伸出条生满倒刺的脐带，"...归位吧..."

关山月用石臂扯断脐带，绿色毒血溅上银镯。镯身的《镇煞咒》俄然脱落，暴露底下刻着的《饲煞经》。当经文触及煞血时，冰窟空中裂开深渊，煞母的真身破冰而出——那是条生着千张人面的巨蛇，每张脸都是历代关家萨满！

蛇母真身俄然爆裂。万千碎肉中飞出九道魂光，恰是历代被吞噬的萨满残魂。他们哀嚎着撕咬蛇母内脏，将煞气本源扯成碎片。关山月坠入深渊时，银镯完整融入心脏，在他胸口烙出个带咒文的血洞。

雪崩淹没百里荒漠。关山月在冰层下复苏，银镯的咒文已爬满满身。他爬出冰缝时，瞥见黑水屯旧址立着九根新雕的界桩——每根桩体都嵌着块银镯碎片，桩底排泄靛蓝色的冰晶。

风过雪原，带来皮鼓闷响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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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窟中心升起九口青铜鼎。关山月割开左腕，煞血滴入鼎中时，鼎身浮雕俄然活过来般扭动。初代萨满的尸骨从冰壁排泄，腐臭的指骨扣住他的天灵盖："孝子...你本就是煞母的..."

煞种触及蛇母毒牙的刹时，整座雪峰亮如白天。关山月的石臂寸寸崩裂，银镯在强光中熔化，液态白银顺着伤口注入血管。他瞥见三百年前阿谁雪夜——初代萨满将双胞胎女儿炼成银镯，儿子则制成煞种封入宗子体内。

魂火没入银镯的顷刻，蛇母真身俄然生硬。统统关家萨满的面庞开端互噬，他们的獠牙撕咬同类，喷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镇煞咒》全文。关山月趁机攀上蛇首，用石臂刺入本身胸膛，扯出跳动着的煞种塞入蛇母口腔！

关山月的银镯在雪夜中迸发靛蓝寒光。陷落的雪峰底暴露百丈冰窟，煞气凝成的黑雾里浮沉着历代萨满的残魂。他的右臂已完整石化，指尖触及冰壁时，冰层内封冻的兽化村民俄然睁眼——每具尸骨的胸腔都嵌着银镯碎片，正跟着煞母的复苏而搏动。